餘冉冉卻無心顧暇這些，她的腦袋亂糟糟的，快無法思考。

怎麼會這樣

她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拿起桌子上的合同跑了出去，大腦還無法消耗眼睛所看見的訊息。

出了辦公室，餘冉冉靠著走廊的牆，抱緊了懷裡的合同，她的腦子亂糟糟的，心情在一瞬間變得極為複雜，理都理不清。

所以蘇婠就是酥酥

她像個傻子一樣被蘇婠耍得團團轉，胸腔湧出的氣憤怎麼也壓抑不住，她很想質問蘇婠，又生生壓住怒火，忍住了。

回到工位上，餘冉冉魂不守舍，合同的封面甚至被她□□出了褶皺，她也不在意，大腦徹底被蘇婠佔滿了。

她給酥酥發了那麼多有關蘇婠的訊息，對方肯定早就知道她了，就是不知道從那一天開始知道的。

也知道了她喜歡她

餘冉冉臉一下青一下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社死了，而是災難。

她跟她發那些訊息時，蘇婠是怎麼看待她的，自己就是一個跳樑小丑，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實際上觀眾早就看穿了。

餘冉冉面色冷得可怕，連加速跳動的心臟都一下又一下變得漸漸平緩，漸漸冷靜下來後才有思考問題的能力。

她在蘇婠心中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是助理，還是網配合作夥伴，又或者是個樂子。

餘冉冉趴在桌上很無力，她嘗試著放空大腦，或許睡一覺就好了。

額前細碎的頭髮遮擋住了部分視線，她閉上了眼睛，呼吸放緩，心思深沉。

本以為很難睡過去，沒想到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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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婠錄完這期幹音，近凌晨一點。

她取下耳機，舒了口氣，面色是掩蓋不住的疲憊。

拿起手機看見餘冉冉發來的訊息，她又馬不停蹄地去找她。

這麼晚了，她沒說就不知道下班嗎？

走到總裁辦，辦公室裡只有一個瘦小的身影，透過玻璃門，她看見餘冉冉睡著了，還壓著合同。

她的冷眸瞬間變得柔和，放輕動作走到她身邊，看著她乖巧溫軟的臉，抑制不住心動，想去摸摸她。

「餘冉冉。」她輕聲喚了聲，語氣從未如此溫柔。

餘冉冉自是沒醒，蘇婠從來不會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她說過話，不會引發她的條件反射。

見她睡得熟，蘇婠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戳了一下她柔軟的面頰，眸光溫柔繾綣，連她自己都未注意到自己有多痴漢。

好半天，她才移開手，再次喚了聲她的名字，這次語氣稍冷。

餘冉冉茫然地正開眼，朦朧的桃花眼直視著蘇婠，漸漸看清她的精緻的面容，薄唇抿了抿，把合同遞給了她。

「蘇總，之前沒找到你，這是合同。」

蘇婠接過合同，微微有些意外，餘冉冉的反應過於平靜，被發現在睡覺她這個時候應該很急才對。

她迅速過目了一遍合同，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問她：「有筆嗎？」

餘冉冉盯著蘇婠姣好的側顏，這個人近乎完美，為什麼卻總要捉弄她。

「在想什麼？」蘇婠見她發呆。

「不好意思。」餘冉冉立即遞給她一支黑筆。

蘇婠眉頭一皺，簽下字把筆還給了她：「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在睡覺。」

天越來越冷了，會感冒。

餘冉冉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好兇。

若是酥酥絕不會這樣。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她見過現實與網上反差很大的，卻沒見過蘇婠這麼大的。

總之，不管是哪一個，她都決定要劃清一下界限，至少不要再像個小丑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