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柏毫不留情教訓張寧寧,阿楚坐在他倆中間,兩人莫名其妙就吵了起來。
“好了好了,小孩子吵什麼吵?”大姨站出來收拾局面。
張寧寧向高松柏吐舌頭,“略略略略略,你管我?我猜你就想耍一下楚榆楠,好讓他知道你是多麼的有錢。”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我樂意啊!”高松柏繼續反駁張寧寧。
阿楚恍然大悟自己的身份,他的作用就是為了襯托他們是多麼優秀,多麼光鮮亮麗。
“你神經病,我才不跟你說話,你給我滾一邊涼快去。”張寧寧翻個白眼給高松柏體會,她接著撫摸著捲毛貓。
“不好意思各位,我和風鈴突然有事要離開,這場家庭聚餐你們先吃。很抱歉我們唐突離開,下一次我請回大家吃飯。”楚灼叔祖父站起身子把話告訴所有人。
風鈴叔祖母也站起身子,她看著阿楚一臉驚又一臉失色,阿楚看著她完整的一張憂愁的臉,估計突然離開她有半分的不願意。
沒有如果,待會他風鈴叔祖母離開了這場家庭聚餐,也就說明沒有人給他撐腰,到時候這些人就會肆無忌憚的嘲笑他。
“這可是你說的,下次你得請回來啊。”高農夫走進房間,看樣子他已經處理完事情了。
“嗯。”楚灼叔祖父點點頭,然後他看向一旁的妻子,“我們得趕往最後一個航班了,不然就錯過時間了。”
“嗯……”風鈴叔祖母的眉宇間透著萬般無奈,楚灼叔祖父拿起公文包和妻子一同離開這場家庭聚餐。當風鈴叔祖母經過阿楚身邊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她從gucci女包裡掏出一千塊錢硬塞給阿楚,臨走之前她還想跟阿楚多說幾句話,“抱歉阿楚……這次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下次我們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吃海鮮、燒烤、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喜歡吃,我都願意陪你去吃飯。所以……這一次很抱歉了,我得離開了。”
“風鈴叔祖母,我……我不能收下這份錢。”阿楚不忍心收下自家人的好意。
“切,假仁假義。”張寧寧喃喃自語,她撫摸著捲毛貓。
風鈴叔祖母繼續從gucci女包掏出一張寫有聯絡方式的名片遞給阿楚,“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問題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會在第一時間回覆你。一千塊錢是小小的心意,絕對不要虧待自己。”
那十張紅色鈔票卷在一起塞在阿楚的掌心裡,最後風鈴叔祖母抱住阿楚。
“再見……這次很高興能見到你。”
“風鈴,我們得該走了,下次有時間再敘舊吧。”楚灼叔祖父催她。
阿楚的內心想喊出那句話,“不要走……不要走,不要把我丟在這裡,不要把我和這些人關在一起,不要把我拋棄在這裡!”
他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楚灼叔祖父和風鈴叔祖母一同走出房門,沒有人能給他撐腰了,只能被這些人給任人宰割。阿楚緊緊揣著一千塊錢,他們的目光變本加厲的兇狠。
永遠充滿著鄙視的冷眼,肆無忌憚地嘲笑,他們就像是站在高層一樣,把底層人士狠狠踩在腳下。
“菜來咯!”排隊而來的女服務員端著特色的菜走進來。
阿楚保持沉默一動也不動。
“你還傻坐著幹嗎?還不快點盛湯給你姨丈們喝,真沒禮貌,真不知道你爺爺平時怎麼教育你的……”
他們,終於露出原本的人性,撕下偽裝的面具,像披著羊皮的狼,脫下純白柔毛的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