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挺自然的。”
“哼,孤陋寡聞了吧,”我得意的揚起了下巴:“是具有安神鎮定、滋潤肌膚功效的紫蘇蜂蜜酒。至於頭髮嘛,當然是純天然植物染髮了,配方可不能告訴你,我還指著它賺錢呢……”
突然一隻大手輕按在了我的頭頂上,我抬起頭,看到一雙含笑的深眸:“小丫頭,說說看,爺賞你點什麼好?”
賞點什麼?……嗯……這是個難題。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兩個後車之鑑:事件一,雍正和藹可親的對隆科多說:舅舅,你助朕榮登大寶,朕賞你點什麼好呢?於是,隆科多便委實不客氣的討了賞,雍正也賞了……後來,不懂收斂的隆科多便被扔到三間黑屋子裡圈禁起來,再後來,便翹了辮子蹬了腿;事件二,雍正由衷讚道: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年大將軍。羹堯,朕賞你點什麼好呢?於是,年羹堯便獅子大張口了,雍正也賞了……後來,驕橫跋扈的年大將軍便身敗名裂,不得善終了。
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眼前這位可是一個很矛盾很記仇的主,嗯……要低調,要含蓄,可是,按照歷史的軌跡,幾十年後胤禟會被胤禛折騰的很慘……或許,我應該做點什麼,春天滿樹的繁花,不就是源於冰雪中覆蓋的一粒種子嗎?
正胡思亂想間,一個爆慄先被賞了過來,“你傻愣愣的發什麼呆?”
我捂住腦袋道:“賞,賞奴婢一個……一個“三十年”成不?比如說,今後您掌握了某條狗、某隻貓或者某個人的生殺大權,奴婢有權利要求您不傷害他,要傷害,也要等三十年以後。” 胤禟是在四十三歲時悽慘死去的,我為他先爭取到七十三歲好了。
“不行!”老四答的挺乾脆:“我不能隨便答應一件將來可能做不到的事情,換一個。”
“四爺好沒誠意!”我也沒好氣:“除去這個,其他的奴婢都不稀罕!”
“你這腦袋瓜子,成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腦袋又被敲了兩下:“野雞紅和包子,想吃哪一樣?”
“野雞紅!”突然覺得食指大動,肚子裡的饞蟲開始不安分了,這些天跟著老四和老十三這兩個事必躬親的‘工作狂’,總是全天滿負荷運轉,偏偏老四又常常念念佛,吃吃齋,十三倒沒什麼,這個有戀兄情結的傢伙,只要能和他親親四哥一道做事,估計讓他吃草都沒問題,可就苦了我這個肉食動物羅,有時旁敲側擊的要求改善一下工作餐的品質,老四便會百忙之中不忘抽空教育落後分子:“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惟艱。現在是賑災的非常時期,能省則省,回京後隨你怎麼吃都行,四爺請客。”
嘿,野雞紅,終於可以吃雞了,眉開眼笑……目瞪口呆,這不是一盤涼拌紅蘿蔔絲嗎?我的野雞紅呢?難道,它們也類似於‘翡翠白玉湯’與‘青菜豆腐湯’的等同關係?…… 再看旁邊的老四和十三,一人拿了只碟子,上面盛著一個豐滿肥碩的、攤平了倒像個大餅的、透過透亮的皮子,可以看到裡面是明黃|色的誘人湯汁的‘極品胖包’,他們前面的盤子裡,還盛著幾個熱氣騰騰的,用雞丁、肉丁、筍丁製成的糯嫩爽口的‘三丁包’……我的腸子都快悔青了。
“四爺,碟子裡裝的是什麼呀,怎麼這麼好看呢?”
“蟹肉湯包。”
“好吃不?” 那一汪金燦燦的蟹油應該是鮮美非常吧。
“不清楚,吃完了才知道。”
“那個,光是一盤涼拌紅蘿蔔絲,恐怕吃不大飽。”
“高福兒……還不趕緊去給董鄂格格盛碗米飯上來。”
“不,不是……我……我……”哎呀,真是氣死人了。
十三撲哧笑道:“好了,好了,四哥您就別逗她了,高福兒,你在那兒傻矗著笑個什麼勁兒啊,去,把董鄂格格的蟹肉湯包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