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得上我和雲苗吃的還多,他又是外來戶,村子裡沒田沒地的,我就想讓他學點手藝,他塊頭大,適合打獵,大舅您以前也是有這夥計的,雲巧想著就讓大舅指點指點他,讓他也能有個謀生的技術。”雲巧又繼續說道,花義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靠在那裡。
“大舅,前些日子我去鎮上,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挑著擔子在賣菜,他和大舅一樣瘸了一條腿,一隻手扶著扁擔一隻手拄著柺杖,大舅,並不是受傷了就什麼都不能做了,您還能教徒弟,還能出去。”雲巧斟酌著話又說道。
花義整個神情都變了,他掙扎著要起來,條腿無力地摔在了炕床邊上,一手在旁邊抓著,終於抓到了靠在牆沿的柺杖。
巍巍顫顫地撐著柺杖要站起來,另一隻沒有受傷的腳剛剛落地,屋子門就被開啟了,大表哥花興學衝了進來,趕緊把花義又扶回到了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把柺杖拿的老遠,“爹,您咋又要起來,是不是尿急了,我背您過去。”
雲巧看得錯愕,眼看著大舅要自己站起來了,大表哥這一下又給打回了原樣,不僅如此,花興學還把雲巧拉出了屋子,眼神中透著些責怪看著她,“雲巧,你怎麼能這麼和我爹說話,他咋能起來走路的,萬一摔著怎麼辦。”
“大表哥,大舅自己想要起來,你怎麼不讓他起來走走,這只是傷的一條腿,怎麼就不能走路了?”雲巧看著他生氣的樣子,難怪這麼多年來都不見大舅下床,感情是大表哥一直不讓,跟伺候癱瘓的人一樣伺候著,把人的積極性都沒伺候沒了。
“你知道什麼!”花興學忽然提高音量吼雲巧道,“我爹的傷我清楚還是你清楚。”
雲巧一時被他這猙獰的樣子嚇到了,她腦海中最多有一點之前雲巧的記憶,但畢竟不是那個她,花興學這樣雲巧有些怕,怎麼大表哥會這麼偏激。
“怎麼回事,大吵大鬧的!”嚴氏聽到爭吵聲走了過來,看到自己孫子一臉怒意地瞪著外孫女,急忙過來拍了他一下,“你怎麼說話的你,瞪著你表妹做什麼。”
“她要爹起來,這安的什麼心,大夫都說要靜躺,爹的痛病才剛剛好一些。”花興學不滿地看著雲巧,幸虧他回來的早。
“姥姥,你們給大舅找的什麼大夫。”雲巧就算醫療知識再薄弱,病人不應該老是呆在屋子裡的基本知識還是知道的,腿傷的人應當是在傷愈後積極的做復健,多曬曬太陽殺菌,那裡的冒牌大夫給的這意見。
“一直是給村裡的大夫看的,不少年了,你大舅的痛病也都是他治的,村裡頭有個小病小痛的都是找他看的。”嚴氏說的就是和屯家村的陳大夫一樣,可在雲巧看來,這根本沒的比較。
“沒帶大舅去鎮上瞧一下麼?”
“前些年去過一趟,那藥費貴的很,那大夫還說要斷骨重新長,這都瘸了還怎麼長,鎮上也都是騙錢的。”嚴氏嘆氣說道。
雲巧愣在那久久沒話說,她算是聽明白了,這當初摔斷腿的時候完全是救治不及時,才會瘸的,拖了幾年去鎮上,人家大夫自然說要斷骨再接,說不定還能好,結果他們不信,又給拉回來了,繼續給村裡的庸醫看,這不是越看越嚴重麼,剛才她一說大舅就有要站起來試試的意思,是這家子壓著不讓他動了。
“姥姥,鎮上的大夫不是騙人,大舅這腿當時還能治的。”雲巧見花興學那緊張的模樣,還是說了出來,“大舅這身子,整日躺著,就真的是癱了。”
話一說完花興學又瞪了過來,雲巧不再說下去,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鎮上說能治的,現在不一樣還能,但是一直躺著,這各種小病是絕對不會斷的。
雲巧失敗而歸,也塞了一肚子的氣,難道這古代和現代治腿的方式不一樣,回來的路上雲巧特地去了一趟陳大夫家裡,直接和陳大夫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