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閃著光芒,阿憨拿起衣袖輕輕地擦過劍身,那像是遇到了老夥伴一樣,阿憨心中有一股難言的激動。
腦海中有無數的記憶紛湧而至,停滯了幾天沒有動靜的回憶再度起了波瀾,他就是在這個陡坡上的山崖摔下來的,當時他用劍插在泥裡抵擋住了不少衝下來的力量,否則應該直接摔死了。
“辛苦你了,老夥計。”阿憨摸了摸劍身上有幾處的殘缺,他被逼至此,他們一定想不到自己還活著。
當日的一幕清晰地出現在眼前,他帶著一小隊的人跑到此處,卻不想是絕路,後有追兵無數,看著兄弟們一個一個倒下,看著昔日的好友變成了敵對,勸降他投靠大公主,把皇上養作傀儡皇帝,那麼這天下就是他們做主的了。
阿憨的眼神逐漸凌厲了起來,昔日的那個傻乎乎單純模樣消失不見,取代的是那一瞬間渾身的戾氣,充滿了殺戮氣息。。。
天漸漸暗了,雲巧等了許久都沒看到阿憨回來,直到天黑了一會遠處才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阿憨的身上沒有背什麼東西,他看著不遠處在門口翹首以盼的雲巧,斂去了眼底那一抹複雜,走近抱歉道,“今天沒獵到什麼。”
“都怕了你了,前些天每天都進山。”雲巧見他衣服褲子上全是粘著泥笑道,“難不成你還下河捉魚了?”
阿憨看她笑盈盈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雲巧轉身去了廚房端飯菜,沒看到他臉上的猶豫。
吃過了晚飯,雲巧把這些天賣野味的銀子都算了清楚,回頭正要去看阿憨,卻發現他已經眯著眼休憩在炕床上了。
這些天這麼拼命的進山,他也累壞了,雲巧拿起一旁的被子給她蓋上,自己則去了一趟廚房舀了些熱水到隔壁的屋子洗漱去了。
聽著那門關起來,阿憨睜開了眼,若完全不記得也就罷了,記起一部分了就想要把其餘的部分都尋找回來,阿憨想要知道那個夢中的少年到底怎麼了,在這個小山村裡訊息閉塞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必須要去打聽清楚,他要離開這。
那阿巧怎麼辦?
另一個聲音問起來,阿憨看著這屋子裡的一切,這是這個女人悉心照料下的家,讓他如此安心的地方,他捨不得她。
雲巧悄悄走了進來,她怕吵醒阿憨,輕手輕腳地爬上了炕床,暖烘烘地確實讓人有了倦意,吹熄了油燈,雲巧躺了下來閉上眼也很快睡去了。
直到身旁的呼吸聲慢慢穩了下來,阿憨才睜開眼睛,側臉看著一旁睡的恬靜的雲巧,看了許久他才下了炕床,穿好了衣服拿起她出去的時候準備的包裹,阿憨摸了摸雲巧的臉,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在枕頭邊把玉佩放了下來,轉身出了屋子。
出了院子之後阿憨直接往那田梯上跑去,進了林子一會出來,手裡就是用布包好的一把劍,把劍往背後一綁,阿憨抬頭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明月,整片村莊安靜和祥。
再回到家門口,阿憨定定地看著那緊閉的屋子,對不起,阿巧,是我自私。。。。。。
31農家女
第二天雲巧醒來的很早;下意識地朝著旁邊摸了一下;空蕩蕩的;雲巧睜開眼往側邊靠著迷糊中瞥見了那放在枕頭邊的玉佩。
整個人徹底地醒了,雲巧拿起那玉佩掀開被子很快下了炕床;開啟門一陣冷風灌入凍地她狠狠地抖了一下;“阿憨?”
矇矇亮的院子裡沒有一絲動靜,回應她的只有那呼嘯而過的冷風;雲巧又喊了一聲;依舊沒人回應;雲巧回到屋子裡快速地穿上衣服跑到廚房裡,灶臺不熱,灶鍋子裡是冷掉的稀飯;院子裡的柴火是昨天的,後面的屋子裡也沒有人。
雲巧又跑回屋子裡跳到炕上開啟用來放阿憨東西的箱子,裡面除了一封信之外什麼都沒有。
雲巧微顫著手把信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