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閃過什麼,等她看清楚,一隻山雞跳過去一頭紮在了雲巧上面點的灌木叢裡。
“阿憨,快抓住它!!!”雲巧才不管它是什麼原因跑到他們面前的,忙大喊道。
阿憨很快跑了過來,伸手就把那在灌木叢裡不斷掙扎的山雞給掐住了,那山雞揮動著翅膀可也掙扎不出來,灌木叢的倒刺扎的它疼才沒這麼快脫身。
阿憨另一隻手很快將它的翅膀扭在了一起,從灌木叢中撈了出來,手背上多了幾道倒刺劃的傷口。
“小樣,你是知道我嘴饞才自己送上門來的麼。”雲巧開心地戳了一下山雞的腦袋,那傢伙還不甘心的掙扎著。
雲巧拿出帕子纏住了他的手背,“別去撓它,那東西刺到可能會有點癢的。”阿憨牢牢地抓著山雞點頭。
雲巧看了一圈四周圍,她記得那次會發現阿憨也是有什麼在眼前跑過,想來也是山雞之類的小動物,看來這一帶是它們的活動範圍,可怎麼一個獵人陷阱都沒有,難道村裡的獵人都不來這打獵的。
雲巧又往前走了一些,那告示牌漸漸多了起來,再往深處就是危險地帶了,難保會有什麼大型動物跑出來,雲巧也不敢繼續往裡走,帶著阿憨出了林子,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回到了家還沒開口張老爹一看那山雞就說道,“你去裡頭了?”
“我就到了上次撿到阿憨的地方,爹,那怎麼沒人設獵的,我們今天就抓到了一隻撞上門來的。”將山雞交給了花氏,雲巧將蘑菇都泡在水裡清理了一遍這才撈起來晾著。
“村裡是有幾家獵戶,不過都往後頭山裡去,林子下來就是田梯,若是往哪捕獵,山神怒了,可是要踐踏壞了梯田的。”張老爹不是很贊同雲巧把山雞給抓回來了。
雲巧癟了癟嘴,這些說法不就是古代的封建迷信,其實就是山裡的野豬們不小心闖了出來,又不小心踩了梯田,怎麼就成了山神怒了。
“那也是這山雞自己送上門來的,這麼說是山神賜給咱們家的,沒事。”雲巧撿起幾朵蘑菇拿進廚房,拿刀都切成了薄片,炒菜燉湯都鮮美的很。
張家不是獵戶家,也不能靠打獵為生,吃過了飯,雲巧就這屋內的光亮拿去剁碎的草藥替阿憨敷了手,“若是你一直不恢復記憶也不能一直住在我們家裡,得給你找一門活下去的手藝,這樣你就是住在村子裡也可以,離開也可以。”
“我不走。”阿憨聽雲巧這麼說,急忙開口道,眼神直勾勾地望著雲巧,就快要透出溼意來。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雲巧心中哀嚎了一聲,這種長著小鬍渣眼神深邃的熟男她最吃不消了,穿越前她還迷那個北京遇上西雅圖裡的男主呢。
似乎是看出了雲巧的不自在,阿憨像是找到了竅門,直勾勾看著,愣是讓雲巧說不下去了,學放電怎麼就信手捏來呢。
“好好好,你住在這,可你也不能什麼都不會啊,就算將來你記起來了,那也不曉得什麼時候,你這是借住,要自己學會生存的技能。”雲巧將他的臉掰到了另一側,阿憨疑惑了,“技能?什麼技能?”
“就是手藝啊,讓我想想。”雲巧替他重新包好帕子,忽然想起他抓山雞的那一幕,再上下看了他的體形,眼前一亮,“有了,你可以學打獵!”
想到了辦法雲巧急忙跑進屋子問張老爹,“爹,村裡頭的獵戶收不收徒弟的,帶著一起去打獵。”
“人家手藝有些是長輩傳的,有些是自己的,哪能隨便教,教了別人自己不就沒飯吃了。”張老爹一句話就給雲巧潑了冷水。
“那咱們送點東西過去,說不定人家肯讓阿憨跟著,看著學會了總可以吧。”雲巧不死心,這打獵雖然也是技術活,但是也不至於到不外傳的地步吧,家家戶戶都應該會點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