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只為了讓自己開心的人,雲巧忽然有些晃神。。。
大年三十守歲之後第二天,張老爹就帶著他們去了老張家,阿憨留在了家裡。
老張家就在村內,當初分家的時候老三老四都離他們近,就是張老爹他們建房子離的遠,因為趙氏的緣故,張老爹和哥哥弟弟們之間走動也不顯得十分親密。
到了老張家,朱氏正指使媳婦嚴氏在廚房裡忙進忙出,看到他們進來便高聲說道,“喲,這不是老二家麼,來的可早啊。”
趙氏聽聞從屋子裡出來,看了他們一眼,“你爹在屋裡頭呢。”
張老爺子躺在炕床上,年前是摔了一下,本來傷早好了,也沒大礙,但是大雪那幾天去了一趟田梯看菜,又從上頭給滾下來了,壓著剛好的那腳,直接給躺過了年。
“爹,您好些了沒?”張老爹進去,手裡拎著兩甕的酒,張老爺子聞著那酒香,神色也舒坦了不少,“放那罷,坐。”
這還是雲巧穿越過來第一次來老張家,光外頭那六七間屋子就比自個家高檔了太多,大伯的孩子都還有書念,到了三叔四叔那待遇就沒這麼好了,厚此薄彼十分嚴重。
“爺爺。”姐妹三乖乖地喊了長輩,雲芝縮在雲巧身後,不願意在張老爺子面前露臉。
張老爺子一看,嘁了一聲,隨即就問起了雲巧的婚事,張老爹這才支吾一聲,張老爺子就不滿了,“看你們都辦的什麼事,這都多大年紀了還隨她,嫁了誰還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拖拖拉拉。”
雲巧這下明白了為什麼雲芝不愛在他們這現,這個家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是上至爺爺奶奶,下到大伯叔嬸的,瞧張老爺子眼中那女兒就是賠錢貨的樣子,花氏過去在張家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微薄的記憶告訴雲巧,過去她在張家也很不好,她作為長女,奶奶最會的就是罵罵咧咧差她去做事,後來分家了,沒人指使了,她就指使大兒媳婦,等到長孫娶了媳婦,嚴氏就成了長輩們指使的物件。
雲巧看著那忙進忙出的大嫂,不過比自己大了幾歲而已,好像老了許多,嚴氏嫁進來已經有三年了,生了一個女兒,讓朱氏很看不爽,可這媳婦是自己選的,她怎麼都不願打了自己的臉,自個大兒子也是個碌碌無為的,她的所有希望也就都寄託在了小兒子身上。
“爺爺,二叔,二嬸,雲巧姐你們都在啊。”外面的簾子忽然被拉開了,一陣冷風灌入,一臉書生氣的張立揚走了進來,張老爺子看到他進來,臉上的笑瞬間就綻開了,對正忙著的嚴氏說到,“快給阿揚去倒些熱茶來,起這麼早做什麼,你娘說你昨夜都讀的半夜。”
“這時辰也不早了,今個拜年呢,我也想著給爺爺來拜個早年。”雲巧聽著那文縐縐的拜年詞,腦海中忽然響起了古裝劇中的拜壽基本配套詞,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些話在張老爺子聽著確是十分的受用,這是張家的讀書人,張家的希望啊。
沒一會朱氏就進來了,一口一個小兒,還問他冷不冷,雲巧看那穿的熊一樣的,險些沒笑出聲來,這都冷,身子該有多虛啊。
朱氏可不管這些,兒子是寶,半點凍著都不捨得,又想到他熬夜看書,早上也沒怎麼吃,又差使兒媳婦去做些吃的。
嚴氏一出門,雲巧就看到一個小身影攀在門沿往裡面努力的鑽,一會就看到一個小圓球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裡這麼多人,小傢伙有些被嚇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哭鬧,看了一會又自己爬了起來。
一旁的雲苗將她抱了起來,小傢伙穿的厚實,也沒見摔疼,呆在雲苗懷裡也一聲不吭,十分的乖巧。
“阿元,到太爺這來。”張老爺子衝著她招招手,雲苗把她放到了炕床上,阿元熟門熟路地自己爬到了張老爺子身旁,窩在了他咯吱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