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子是誰?”歌笑有些蒙,問:“哪一個?”無憂道:“坐我旁邊,青色薄衫的那位。”歌笑笑道:“哦,那是尹大人的女兒。”見無憂仍不滿足,歌笑無奈的放低聲音道:“尹雪薇。尹大人素與皇后交好,皇后一次戲說自己一直想有個女兒,尹大人就將女兒送進宮,說是陪伴皇后。”無憂點頭道:“那為何不直接認作義女,封了郡主呢?”歌笑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大家都認為,皇后只怕想將她許與太子吧。”無憂道:“她進宮應該不少時日了吧?要做主皇后只怕早做了。”歌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初入宮的時候,尹姑娘年紀還小,怎麼談婚論嫁?可如今尹姑娘大了,皇后又不能不這麼擱著,那是不得不給孟大人面子,太子剛與孟家千金大婚,多少要等些時日。這是朝政上得事兒,說起來就複雜了。”無憂嘆道:“確實複雜,只可惜了尹姑娘。”歌笑道:“算了,管他們朝政上那點事兒做什麼,我一向覺著那最沒意思。”
無憂走了會兒,問道:“對了,前些日子你去清王府,總覺得你有話要說,你想說什麼?”歌笑停住腳,看著無憂,有些認真的道:“我一直想問你,你的心變了嗎?”無憂道:“什麼意思?”歌笑道:“這次六哥居然會去救你,連我都沒想到,你一定很感動吧。”無憂誠實的道:“是,我很感動。”歌笑面色微變道:“所以你要做真正的六側王妃了嗎?”無憂一怔,隨即笑道:“你想多了,你六哥對我一點兒感情也沒有。”歌笑道:“你呢?”問題來的太突然,無憂又是一怔,歌笑只是看著她,等著她回答。無憂抬頭道:“我當然也沒有,要有,也是感激之情,我不會輕易改變我要出宮的決心。”歌笑道:“真的嗎?”無憂低眉道:“真的。你今天怎麼這樣疑神疑鬼,可不像你。”歌笑忽的伸手抱住無憂,緊緊的抱著她。無憂一驚,忙推開,皺眉看著歌笑。歌笑看無憂緊皺著眉,面色有些暗淡,站了會兒笑道:“怎麼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你劫後餘生,我心裡高興。”無憂終於舒展眉心道:“這可是在宮裡呢。”歌笑道:“在宮裡又怎樣?”無憂笑道:“我是怕別人亂嚼舌根。”歌笑默了會兒笑道:“好了,那我不多說了,回頭你又惱我。”無憂也笑道:“從一開始認識你就老說我惱你,我脾氣有那麼壞嗎?”歌笑道:“你脾氣不壞,可脾氣要是一上來,可比天氣要變得快,十年八年也拉不回來。”無憂便只是笑。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歌笑遲疑良久,終於問道:“凌月公主大壽,你去嗎?”無憂一聽,臉色忽的就沉下了,回頭看著歌笑。歌笑道:“今早剛發的帖子,估計你回府就能看到。”無憂不說話,目光變得很遙遠,似陷入深深的過往裡。歌笑放輕聲音道:“我記得上次玉佩的事兒,你似乎與林府頗有過節,所以特意問問你。如果你不想去,不必勉強自己。”無憂抬眼看著天上稀薄的雲,淡淡的道:“自然要去。”歌笑有些疼惜的看著無憂,雖然不知是什麼事,但無憂方才的目光,讓人覺得心疼。無憂道:“歌笑,答應我一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玉佩和林府的事。”歌笑毫不遲疑的道:“好,我答應你。”無憂回頭輕笑道:“謝謝你歌笑,可以不問原因的答應我。”可那笑容裡,沾染了太多往事的風塵。
☆、公主大壽
十多年過去了,林府已今非昔比,早已換了模樣,可有些事,永遠都沒變,一切仿若就在昨天。無憂跨過那道門檻,清晰的記憶統統湧了上來:當年,就在這個門檻,一臉殘忍的凌月,面無表情的林晟,淚如斷珠的母親,還有驚恐害怕,依在母親身邊瑟瑟發抖、無助大哭的自己。
林府內,處處洋溢著喜慶,裝點的異常奢華,還未點上紅燭的宮燈掛滿亭臺樓角。遠遠的,無憂就見到林天壽,林天壽正和孟淮安混在一起喝酒,回頭看見無憂,臉色略顯尷尬,忙轉過臉去,尹淮安倒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