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去吧。”惜鳶拉住道:“王妃,娘娘現在恨死你了,你何必去自討苦吃?”無憂道:“娘娘病了,歌夜又遠走他鄉,總要有人在身邊盡孝的。”
無憂獨自進玉妃內室,玉妃正面向裡躺著,她聽見聲音道:“浣衣,我剛說過不吃,出去吧,我想靜一靜。”說著咳了一聲。無憂輕聲道:“奴婢見過玉妃娘娘。”玉妃聞言,猛的轉身,面色大變:“滾出去,誰準你入宮的!”激憤之下要起身,可惜身子虛弱,又重重跌回去。無憂知她不會要自己扶,只跪在地上沒有動,說道:“娘娘息怒,奴婢知道娘娘恨奴婢,但娘娘要愛惜自己的身子,等著王爺回來團聚。”玉妃喘息兩聲,只怒道:“滾出去!”無憂道:“娘娘,奴婢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懇求娘娘,讓奴婢留在宮中,照顧娘娘,以贖奴婢罪過。”玉妃道:“本宮不需你照顧,看著你只會讓本宮折壽!”無憂想著歌夜,終是放下心內的委屈和隱隱作祟的自尊感道:“娘娘,如今我只是個奴婢,娘娘心裡不順,就隨娘娘打罵。只求娘娘留奴婢在身邊照顧,王爺在前方也放心。”玉妃道:“輪不到你來照顧本宮,本宮恨不能殺了你!滾!”無憂看玉妃如此執拗,索性起身,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皺,微揚起頭,換了語氣道:“娘娘,奴婢已經離府,可王爺為什麼只對外稱奴婢臥病,想必娘娘心裡是清楚的。近日出了這些變故,皇上心裡本就不痛快,若知道王爺休了奴婢,只怕更要深疑王爺。奴婢再不濟,也是皇上賞賜給王爺的,王爺在這個節骨眼上休了奴婢,再讓有心人挑撥,會讓皇上覺得王爺不念聖恩,心懷怨念,到時王爺就危險了。”玉妃聞言忽的默然,如今皇上的疑心只怕更重了,此事若真傳出去,皇上定要疑心歌夜是懷恨在心。無憂道:“話已經說明,奴婢不奢求娘娘原諒,只求娘娘為王爺的安危考慮,讓奴婢留在宮中。”玉妃撫頭,沉默了良久道:“本宮就容你暫留宮中。”說著猛咳嗽起來,無憂忙上前輕輕幫忙順氣。玉妃推開道:“別碰我!”無憂關心道:“娘娘,聽浣衣姐姐說,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奴婢去給你端來。”玉妃怒道:“本宮不吃。”無憂道:“娘娘不顧念自己,也要顧念王爺牽掛之心。”無憂出去端來,玉妃仍扭頭不理,無憂看玉妃固執,忽的板著臉,語氣冰冷的道:“娘娘,你若真這麼恨奴婢,奴婢這就走!皇上知道後怪罪下來,到時王爺有什麼閃失,娘娘別怪任何人!”無憂說著起身就走。玉妃身子頓了頓,喊道:“等等……”話未說完,就劇烈的咳嗽起來。無憂忙又上前來幫她順氣,玉妃這次沒再抗拒,只管捂著胸口咳嗽。待玉妃平靜下來,無憂拿起羹湯遞過去,玉妃方一口一口吃了。
玉妃午睡時,無憂出來,行到當日與歌夜放河燈的地方,一時思緒飄遠:歌夜,不知你當日有沒有許願,許的是什麼願呢?“無憂。”無憂回頭,歌笑已經走近身邊,正看著自己。無憂有些恍惚,雖然不過幾日,無憂卻覺得好久未見歌笑了,許是發生太多事情的緣故吧。歌笑道:“你終究還是又回來了。”無憂看著歌笑一身天青色衣袍,心底生起濃濃的親切感,微微一笑道:“你這話中有話,好像早料定我一定會回來似的。”歌笑不接話,只是看著無憂的眼道:“這些日子出了這麼些事,心裡擔心你,卻偏偏看不見你了。”無憂聽得退開幾步,低下頭道:“歌笑……”歌笑眼裡一痛,臉上只笑道:“又嚇到你了,我們是最要好的知己朋友,就不能擔心你?”無憂低眉,默了會兒道:“你近來過的可好,沒受牽連吧?”歌笑道:“沒有,出了這麼多事,父皇又病著,哪還顧得了牽連我。”無憂道:“皇上的病,一直未好嗎?”歌笑道:“二哥獲了罪,父皇當場就氣昏過去,可病的不輕。也難怪父皇難過,大哥剛去了兩年有餘,如今二哥又這般。”無憂道:“太醫怎麼說呢?”歌笑道:“太醫說父皇本來只是怒火攻心,慢慢調理,本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