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爹去了米鋪,雲巧帶阿憨進了醫館,大夫把脈過後又看了一下他的舌頭,“這脈象顯示已經不再淤堵,最近他可有記起什麼?”
“只有零碎的片段,想得多了就會頭疼。”
“多帶他回憶回憶過去的事情,淤血已經散了的話,恢復起來應該很快,不過也不能操之過急,你可以多給他講一些過去的事情,這樣能夠讓他恢復的更快。”大夫開了幾貼藥,雲巧抓好了之後帶著阿憨離開醫館,在賭坊的門口又遇到了那個叫銀虎的人。
似乎他比她們還要意外,銀虎看著雲巧手中的藥,“張小姐,真巧 。”
雲巧輕輕點了點頭,看著賭坊內忽然被拉出了一個人,緊接著一群人圍著他拳打腳踢了起來,雲巧拉著阿憨趕緊離開。
走了一半雲巧的身子忽然被拉住了,阿憨停在了一個攤子前,看著那擺放地令郎滿目的簪子,忽然直看著其中一個,拿起來沒等她反應就戴在了她的頭上,低聲讚美,“好看。”
那攤主一看這生意是要成了,開始誇了起來,阿憨問了價格從懷裡數出了銅錢給他,拉著愣在那的雲巧往張老爹攤子那走去,半響雲巧才回過神來,剛要伸手去拿下來,阿憨呵了一聲,“不要摘,戴著好看。”
這可就是根木頭啊,居然要一百文,那攤主也太坑人!
“下回問清楚了價格先,這太不值了。”雲巧嘟囔了一聲。
“只要你戴著好看就值得。”身旁忽然出現這樣的聲音,雲巧轉頭看著他,錯愕地看著他眼底的深意,轉瞬即逝。。。
回到了屯家村,雲巧看著那幾貼藥,忽然猶豫該不該煮,她開始有些擔心萬一他真的恢復了記憶,他們之間又該如何面前。
要讓他一輩子做一個沒有回憶的人麼,雲巧看著已經開啟了的藥包,把藥罐子拿了出來,洗乾淨倒了藥進去,乾淨利落。
她已經算是糊塗的嫁了,不想再糊塗過一輩子,走也好,留也好,她張雲巧要做個明白人,灌了水把藥罐子放上去點火,雲巧看著慢慢燒起來的火鬆了一口氣,糾結了幾日,最壞的結果就是一切回到當初,她最初到這裡的時候本來就不打算嫁人的。
第二天阿憨跟著巖叔他們去了山裡,下午回來的給雲巧帶來了番薯,雲巧看著那一串還站著泥巴的番薯,“你上哪挖的,去地裡了?”
阿憨搖搖頭,把東西都放了下來,“在山裡挖的。”
“山裡還長這個?”有什麼在雲巧的腦海裡一閃而過,看著那個頭肥碩的番薯,雲巧想到了別的東西,“阿憨,下回去山裡你看看,有再挖到像是這樣的 ,或者比這個小一點的東西都帶回來。”
“好。”阿憨點點頭並沒有問什麼,兩個人吃過了晚飯,洗完澡雲巧把頭上的桃木簪子拿了下來,那是鐫刻還細緻的簪子,除了上漆之外,簪子尾部還刻有一朵桃花,昨天阿憨非要在上面刻上一個巧字,現在摸上去還有些蹭手。
雲巧回到屋子裡,把簪子放在了櫃子上,白天去河塘撈魚的累,雲巧很快睡過去了。
深夜,炕床上的阿憨猛然中夢中驚醒,一雙眸子直直地盯著那房梁,耳邊還回繞了夢中的那個聲音,白黎軒,你到底在哪裡。
阿憨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一旁的雲巧還在熟睡之中,他摸了摸雲巧的臉頰,輕手輕腳地下了炕床,開了門到了院子裡。
屋外的院子有些暗,月如鉤,阿憨心中默唸著那個名字,白黎軒,是誰?
他夢見一個奢華的宮殿,宮殿之中有眾多舞女在跳舞,四周都是官員,每個人都歡聲笑語,舉著酒杯,沉溺在這一片歌舞中,唯有金座之上的一個少年,看著下面這麼多人,始終皺著眉頭,展不開笑言,可低下的人似乎沒有一個發現他的異常。
大家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