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加以肯定,頓時,紀瀾心情變得很惡劣,當即把請客的酒店檔次降了一級。
飯間,嚴未一直興致勃勃的談著薄荷,紀瀾忍不住就調侃:“你是不是暗戀她啊?”
嚴未一怔:“你看出來了?”
紀瀾猛地一怔:“靠,你還真的暗戀她?”
嚴未嘿嘿訕笑了兩聲:“那都是大學時候的事兒了。”
紀瀾一本正經問道:“你睡覺什麼姿勢?”
嚴未怔了一下,答:“仰臥。”心想,紀瀾這思維怎麼跳躍成這樣,說著暗戀怎麼就跳到睡覺姿勢了?
紀瀾撇撇嘴:“沒戲。”
“怎麼了?”
“她喜歡側臥的男人。”
嚴未奇道:“你怎麼知道?”
紀瀾剛想說“我和她睡了好幾天了”,一想這令人誤會,便隨口道:“我當然知道。”
但這句話也透著一股子曖昧的熟稔,嚴未便猶猶豫豫的問:“你也暗戀她?”
紀瀾險些被噎住,“我才沒那麼眼瘸。”說完就覺得不對,這不是說嚴未眼瘸麼,於是趕緊地打圓場:“她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我喜歡風情萬種的,你知道。”
嚴未哈哈笑道:“你就沒事找虐吧,風情萬種的折騰死你。”
紀瀾一想,前兩個女朋友也確實夠能折騰的,自己這一臉的滄桑估計也和她們脫不了關係。
由於補了一覺,紀瀾神清氣爽,回到病房開啟膝上型電腦看電影,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傍晚,護士通知薄荷晚上九點送點小米油或是嬰兒米粉進去,薄豫可以進食了。薄荷聽見這個訊息很高興,彷彿覺得父親快要出來了,趕緊去買了嬰兒米粉,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3號病床今天換了一位陪護,幸運的是,他不打呼嚕。紀瀾謝天謝地的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有人開門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清醒過來,就著過道里的燈光,發現薄荷的床上沒人。他也沒在意,起身想去打點水喝,晚飯吃的有點鹹了。
紀瀾端著水杯,開啟門突然發現薄荷端在過道的地上,頭趴在膝蓋上,看不見她的臉蛋,黝黑柔順的黑髮披散在肩上,燈光下散著青色的光。
他有些好奇,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蹲著門口乾嘛?
他去水房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了半杯,回來的時候,發現薄荷還是一動不動的蹲在那兒,不會是睡著了吧?
他猶豫了一下,停在薄荷跟前,上手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薄荷抬起頭,紀瀾一怔,她怎麼哭了?
薄荷抹了一把眼淚,往邊上挪了挪,頭又放在了膝蓋上埋住了臉。
紀瀾忍不住道:“你怎麼了?我今天沒打呼嚕吧?我可是側身睡的。”
薄荷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哽咽道:“我爸在搶救。”
紀瀾一驚,“怎麼會呢,不是晚上還讓送飯了嗎?”
薄荷心力交瘁,根本無心和紀瀾交談。這個世上就剩下這麼一個親人,那種惶恐無依的感覺在深夜裡格外的令人恐慌害怕。
紀瀾突然就覺得心裡有點緊張,因為老爺子也在重症監護室裡,看來手術成功還不能盲目樂觀,得從重症監護室裡平平安安的出來,才能鬆一口氣。
回到屋裡,紀瀾全然沒了睡意,這兩天和薄豫也說過幾句話,看上去好好一個人,現在正在搶救,指不定就去了,從此世上再沒有找個人。這種活生生髮生在身邊的事,讓人心裡格外的震撼,說不出的難受,倒也不是傷心或是擔憂,就是莫名其妙的心裡湧上一些人生無常之類的感慨。
突然間,他覺得有些事也該去做了,一晃自己也快二十七了,三十而立啊。
紀瀾一覺睡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