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老師。”陳睿點點頭，不管怎麼樣，維羅妮卡這番話是很中肯的。

“既然懂了，以後不要再把時間都浪費在我這裡了。”維羅妮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明說了吧，小阿瑟，你的心意，我一直都明白。但是，我真的不適合你。”

“是因為你是當年那樁該死的政治婚姻……或者叫陰謀的犧牲品？”陳睿捏緊了拳頭，“你是‘阿瑟’叔叔的妻子又怎麼樣，別說那個老傢伙已經死了，就算他還在，我也會不會放棄。只要擁有絕對的權力和力量，一切都將名正言順！當初我沒有這個能力，但是現在，我有！”

“不，就算你未來真的成為整個帝國的最高統治者，我也只會是你的老師和姐姐，甚至……什麼都不是。如果你真的尊重我，就永遠不要僭越這個界限，好嗎？”

“老師，你還是不明白。”陳睿嘆了一口氣，沒避讓她的直視，指了指心頭，“不管在‘阿瑟’這個傢伙的心裡，究竟把你當成老師、姐姐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但有一種東西是始終沒有改變的，那就是愛。”

維羅妮卡目光有些凝固，這一刻，陳睿清晰地感應到了，那沉寂的心緒中似是產生了一絲顫動。

“有一位親人曾經對我說過，喜歡一個人，是希望和她永遠在一起開心快樂地生活；而愛一個人，是就算沒有自己，也希望對方會開心快樂地生活。‘小阿瑟’不知道老師當年遭遇過什麼，甚至不知道老師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他’只是單純地希望老師能夠快樂而已——不管他是否能擁有維羅妮卡。羅蘭。希伯……不，與所有該死的姓氏無關，只是‘維羅妮卡’。”

維羅妮卡顫了顫，低下頭，似乎不想讓陳睿看到她的眼睛，那種心緒的波動更明顯了。

這是當年的純情小阿瑟的真正心意，也是殘留在意識中的強烈願望，只有真正的情感，才能引起內心的觸動。

一顆淚珠從低垂的臉上滴落在地面，很快就滲入土中消失不見。

“如果……老師讓你離開這裡，遠遠地離開龍煌帝國呢？”

陳睿心中一動，眉頭卻是皺了起來：“為什麼？”

維羅妮卡沒有回答，低頭不語。

“看來老師今天有些不舒服，我先告辭了。”半晌，陳睿站起身來，“我能感覺到，老師的心裡有一把枷鎖，我一定會解開它，哪怕付出一切。”

直到陳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那幽幽的聲音方才響了起來。

“小阿瑟……你錯了，我的心裡沒有枷鎖，因為我已經沒有心了，就連靈魂都沒有了。”

緩緩抬起頭，淚光早已蒸發一空。

藍色的眼眸中遍佈著漠然和……毀滅。（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第九百四十九章　婚事

在離開紫苑宮的路上，陳睿陷入了沉思。

維羅妮卡讓他離開龍煌帝國，是因為“阿瑟”這個皇子的重新迴歸，會對造成某種阻礙，從而使“阿瑟”陷入危險之中？

先前陳睿毫無保留地說對維羅妮卡說出‘阿瑟’的真實心意時，以他國度巔峰的感應力量，敏銳地在其中捕捉到了一絲細微的情緒波動。

那是……恐懼。

維羅妮卡居然在害怕。

國度級的維羅妮卡，害怕連表面實力連魔王級都不到的阿瑟？

與實力應該無關，而是心。

她的心，而且彷彿被冰封一般，冷酷得可以隔絕一切，然而卻害怕那種可以融化冰冷的真誠，這種狀態與當年的伊莎貝拉有幾分相似。

這種波動只是稍縱即逝，很快又迴歸了沉寂。陳睿肯定不會就這樣放棄，無論是弄清事實真相或是為了心境的圓滿，他還會再次去接近那顆冰封的心。

不管真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