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絲毫不敢有失謹慎因為對手是撒旦,緩兵之計無法維持太久,下一批“使者”估計很快再次來到墮天使帝都。
安排妥當這一切後,陳睿帶著蒂芙妮,坐上了由燈靈駕馭的前往血煞帝都的馬車。
其實輝煌之塔也有壓縮空間進行穿梭的迅速趕路能力,不過這兩天佈置防禦耗費了陳睿大量的心力,所以打算暫時休息一天這輛馬車是擁有小型空間的魔法馬車,就好像一個三房兩廳的屋子,根本感覺不到顛簸正適合休整。
蒂芙妮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低頭呆呆地看著茶几,一直支援沉默不語,這種狀態已經維持一上午了,除了吃東西外,幾乎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
“蒂芙妮。”對面的陳睿見她似乎有再次陷入自閉的趨向,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恩。”蒂芙妮輕輕地應了一句。
“在想什麼?”
“沒什麼。”
“…···”陳睿一陣無言,這樣油鹽不進,根本找不到話題。
良久。
“陳睿。”蒂芙妮主動開口了。
“恩?”陳睿精神一振。
“沒什麼。”頭又低了下去。
陳睿無語的捂住了額頭好吧,你贏了。
不過,剛才他敏銳地捕捉到了蒂芙妮的一絲精神波動當下試探地問道:“是不是想到要回血煞帝國,心裡感覺很緊張?”
“有一點。”
“那麼……是不是有點恨我?”
蒂芙妮驚訝地抬起頭,搖搖頭:“怎麼會?是你救了我。”
“如果沒有即將到來的政治婚姻”陳睿嘆了一口氣,“我們至少能成為朋友吧。”
“我們……現在不算嗎?”
“當然算,”陳睿微微一笑,“如果你不介意和這個把你推回火坑的傢伙做朋友的話。”
蒂芙妮看著陳睿,搖搖頭:“不,你是個好人。”
好吧,我是好人。
前世從高中起就開始接好人卡的陳睿使勁揉了揉鼻子——這可是異界被偽娘什麼的生物發張好人卡也就算了,這個女孩子······應該算是自己的未婚妻下一句該不是什麼“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之類的吧。
“我說錯什麼了嗎?”蒂芙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還真是個心思敏感的妹子,陳睿搖搖頭,笑道:“其實我很想說,我並不是什麼好人。”
“或許我分不清什麼是好壞,”蒂芙妮目光黯淡了下來:“我只感覺得出來,你值得信任。”
陳睿聽到“分不清好壞”這一句,知道她又想起了往事:“那麼,我可以說幾句朋友間的真心話嗎?即便是有點過於直接?”
“恩。”
“那我就直說了,在那件事後,你是不是的覺得整個人生都崩塌了,生命都失去了意義,即便是現在,也只是勉強地給自己一個並不的目標,苟延殘喘地活著?”!
陳睿接連又說了好幾句,都是毫不留情地揭傷疤。
蒂芙妮聽著,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
陳睿看得清楚,一滴淚水滴落在地上,一滴、兩滴······不久,低低的抽泣聲響了起來,然後,再次無法壓抑的大哭,似乎是積累多日的情緒一下子全爆發出來,第一次在人前這樣放開了痛哭,地面上的淚漬不斷擴大。
等到哭泣聲終於小下來後,陳睿又開口了,聲音非常冷酷:“你這樣,很蠢!”
蒂芙妮默默地點點頭。
“你還沒明白我所說的‘蠢,是什麼。
你在那個世界應該看到了更多人,更多的事。或許這已經成為支撐你努力爬起來的力量,但是還不夠,因為,你所要負擔的責任遠比一般人更重。如果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