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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說完轉身就走。

方小侯爺也不阻攔:“使臣大人走好,恕本侯不遠送了。”

一干使臣鐵青著臉,步履沉重,默不做聲。

正當這時,坐在輪椅上的肖傾宇淡淡開口了:“使臣可走,拓拔將軍卻走不得。”

劉岑大驚失色!原本就難看的臉此刻更是灰敗一片!

使臣們靜默不語。突然,一個其貌不揚的使者仰天哈哈大笑,越眾而出:“佩服!你怎知我是拓拔牧宏?”他方才一直低著頭藏在使臣當中,行事低調,卻不知怎的被人發現。

肖傾宇不答反問:“拓拔將軍明知我大慶將士恨不能食汝肉喝汝血,卻又為何以身犯險,親入虎穴?”

“為什麼……”拓拔牧宏彷彿在自問自答,“我身為天鑌第一名將,自然想來看看能兩次打敗我的人是誰……”

“一個自然是方君乾方小侯爺,還有一個就是當初在城頭指揮騎兵之人。”他目光如電!“那人就是你吧,你是誰?”

“在下肖傾宇,官居大慶右相。”

“啊,原來是無雙公子……”拓拔牧宏低聲說:“我敗在兩位手下,也不算得很冤了。”風聲肅殺,拓拔牧宏兩鬢花白身影蕭索,頗有英雄末路的悲涼。

肖傾宇靜靜道:“將軍不必感傷,您並不是唯一受到威脅之人。匈野大汗此刻重傷不醒,肖某的死士已潛伏在側,準備隨時取大汗性命。”

他的目光依舊溫潤似水,說完後,肖傾宇索性閉上了眼睛,嘴角帶上了一抹微笑,如沉思的佛陀。

方君乾淡淡轉向劉岑,道:“劉大人,若再加上這兩人,本侯這議和條件可否還有商討餘地?”

這句話,每個字都有一種讓人不能違背的力量!

幾天前,肖傾宇跟小侯爺之間有過一段對話。

十個精銳雲騎?潛伏?任務?方君乾的內心一陣翻騰。

“計劃是什麼?”方君乾只問了五個字。

“拿下袞郡、豁城、琉葉郡,使八方城的統治地盤擴大十倍,收編八方軍,你方君乾方小侯爺,則成為大慶西北的無冕君王。”

石破天驚!

肖傾宇說完這句話,帥帳裡的一切就像停止了,除了那個古樸的沙漏在一秒一秒的發出細不可聞的“梭……梭……梭”。

帥帳內足足靜默了有一柱香時間。方君乾與肖傾宇凝望著彼此的眼睛,相對無言,只有微妙的默契在彼此心間流淌。

隔了一段時間……

“賭!!”方小侯爺吐出一個字。

一字千鈞!

肖傾宇想不到方君乾這麼快就掌握了這個計劃的精髓!

欣慰一笑:“是的,只有賭。”

沒錯,八方城此刻的確無力再戰。但,疲師之旅又如何!?

匈野敢背水一戰嗎?天鑌敢把國家搞得民不聊生嗎?更何況還有慕容戰這張王牌在手!

“我們就賭——賭他們賭不起。”

這就是把“賭”之一字運用到最高境界的表現,天鑌、匈野的國內矛盾,政治局勢,派系鬥爭,個人恩怨……牽一髮而動全身,都變成了推動這個“賭”字傾向八方城的動力!

關鍵時的一指之力,到最後就能演變為雷霆萬鈞山崩地裂的浩浩之威,如於山之巔推落石,蟻之力可滅千軍;如於水之源行舟擼,身不動可至萬里——彈指間強虜灰飛煙滅,揮手間萬物地覆天翻。

“方君乾。”無雙公子眼中睿智的神采和光華如水中清澈波光一樣在流轉,“永遠記住我的這句話:戰爭就是掠奪,政治就是敲詐!”

議和時拓拔牧宏的出現卻在無雙公子的意料之外。沒想到,原本只有匈野國主一張王牌在手,此刻卻又多了一個天鑌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