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親自過來,我人微言輕,這位小宋先生可是目無尊長的很吶!”
宋烈原終於失去了耐性,厲聲諷刺,“蘇家人竟然跟我講禮義尊卑?這趟認親的真實目的不防說出來,讓我見識下蘇家人的禮義廉恥!”
蘇家幾位被嗆得說不出話來,個個面如菜色,齊數頭腦簡單竟聽不出宋烈原話裡的不對勁,捂著受傷的手背怒氣騰騰。
“為什麼阻止她與親生父親相認,難道想要她寄宋家籬下一輩子?”
宋烈原把眸光轉向了他,“八年不見,你一如既往愚蠢的讓我失去挑逗興趣。”
“……”齊數一口氣嗆在喉嚨裡,幾乎吐血,“你說什麼……”
“走吧!”蘇純墨心虛的拉著齊數往外退,再繼續下去討不得一點好處,宋烈原知道了他們的底牌,整個宋家都知道了!
齊數不依不饒地怒叫著被拖出門,“我要找律師,告宋烈原蓄意謀殺!”
蘇純墨面色灰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叔叔和姑母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刀子似得,宋烈原的確是從她這裡得知了洛殷身世秘密,這趟認親之旅還沒開始就被狠狠地戳穿了。
“回去自己交代去吧。”蘇勤狠狠地丟下這句,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蘇環嘆氣,拍了拍蘇純墨的肩。
“來日方長,事情還有轉機的。”
沒有轉機的,沒有誰比她還了解宋烈原,他認定的事情,不允許的事情,一萬頭牛都拉不回來。
顯然,在洛殷與蘇家的事情上,他與自己走的是完全相反的道路。
蘇純墨覺得難受,日光刺的眼睛都睜不開,回頭看向身後的院子,那裡已經沒有宋烈原的影子,他甚至連私下的一句話都不願和自己說,哪怕是質問責怪也好,一點多餘的精力都不肯用在她身上。
呵,洛殷,何方神聖,又何德何能?
不過是十幾年前父親的情人偷偷帶走的私生女而已。
……
。
“洛殷,下來吃飯。”張敏敏對著梯子上爬的老高的人喊。
“不餓。”
“那我吃咯。”張敏敏興沖沖的奔向了大場宴的中央,挑了一個最佳的位置坐下,大快朵頤起來。
洛殷的鏡頭從半空掃在了張敏敏吃相好玩的臉上,忽地,一抹笑意在她臉上漾開。
這就是攝影的樂趣了,能多了一隻眼睛發現有意思的東西。
這場浩大的典禮終於到了收尾階段,廣場上燈光通明,上百張大圓桌像圓月一樣鋪滿了整個場地,五湖四海的宋家人都聚集在一起,血緣竟然是這麼神奇的東西,經過時間的推移,由一個散發到成千上萬。
那上千成萬中會出一個極其耀眼的星星,即使隱在人群裡也阻擋不了光芒,那個人的五官像那根千年梁木上極俊美的刻作,脫穎而出,獨一無二,舉手投足間兼從容不迫,氣度非凡。
可惜,是個酒罐子。
洛殷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從鏡頭裡收回視線,看向在場中央端著酒杯穿梭地宋烈原。
那些人拖著他從這一桌到另一桌,從始至終,宋烈原豪氣雲天,來者不拒,酒杯還未徹底空,另一波酒就倒了上來,洛殷覺得他醉了,很醉,需要阻止。
於是,她收了機器,穿過人群走到那歡騰聲最劇烈地那一桌,人聲渲染裡沒有人發現她的接近,只獨宋烈原那麼快就發現了她,不動聲息的繞過幾個人走到她身邊來,他的臉很紅,聲音卻很清醒。
“捨得離開你的寶貝機器了?”
“我來告訴你,你的酒精含量已經嚴重超標,達到了我對另一半的最高上限,你再繼續下去,會被扣除下次飲酒的機會。”
宋烈原不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