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小柔兒,誰也不能傷!
那人中劍倒地,蕭洛白腰部也被刺中,脫力地倒在地上,大片的血染紅了白衣,如一朵白中帶紅的花兒,盛開在生機勃勃的大地上。
李元柔被推得重重跌坐在地上,她看向重傷的蕭洛白,心臟一陣鑽心之痛席捲全身,要將她五臟六腑都割裂。
她淚如雨下,爬過去抱起他,把他的上半身倚靠在自己身上,眼淚啪嗒啪嗒落下,蕭洛白此刻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支離破碎。
李元柔鎖眉垂眸,他此刻就像一朵開敗的花兒,即將凋謝在自己懷中……
蕭洛白眉頭卻舒展開來,黑衣人都死了,他的柔兒安全了。
他唇角微彎,將手中染血的荷包重新塞入懷裡,虛弱的聲音從齒間溢位:“福祉……沒丟。”
李元柔雙目淹沒在淚水中,悲傷的洪流如野火燎原,怎麼也止不住,她聲音悶悶的:“你回來就為了這個……”
哽咽的哭聲如斷絃的古琴,充滿悲痛與哀傷,她抬起婆娑的淚目,眼含怒意斥道:“蕭洛白,你是不是有病!”
蕭洛白疲憊地笑了一下,聲音虛浮無力,眉眼卻染上溫柔,他輕聲開口:“確實,有病……相思病……”
她伸手捂住蕭洛白冒血的傷口,鮮血卻像決堤的水一樣無法斷流,李元柔看得害怕,忍不住哭出聲來,肩膀微微有些顫抖,她卑微乞求:“你別死……求你……”
蕭洛白慘然一笑,之前臉上的傷已經微微結痂,痂下面掛著點點血痕,突兀地烙印在他英氣的臉上,勾勒出一絲邪氣的美,他雲淡風輕般的笑著開口,聲音輕柔:“天天求,累不累……”
這個時候了還在打趣她,若是換了平時,李元柔定然要罵他幾句再打他兩下,可是現在她卻是哭得傷心,哭聲又大了一些,她扯著嗓子嚎啕:“我求你,求你……”
他緊了緊眉眼,紅了眼眶,薄唇微顫,緩緩道出幾個字:“好……都依你……”
李元柔還是哭,哭得他心裡一陣難受,他又緩緩開口,語氣中盡是溫柔憐惜:“不死……別哭……”
他又在哄她……
李元柔的淚如暴雨傾洩而下,卻又聽得一個滿含寵溺的虛弱聲音傳來,帶著隱隱笑意:“小哭包……”
李元柔狠狠抹了一把淚,想怒斥他不要再講話浪費體力,抬頭卻見那倒地的黑衣人竟還沒死,竟緩緩抬手顫抖著執起了劍。
李元柔雙目赤紅,攥緊拳頭,指節因太用力而變得蒼白,眼底恨意如狂風驟起:是你要殺蕭洛白,是你傷了他,是你傷我夫君,你要殺他……
她咬緊牙關,眼神銳利猶如利刃,霎那間閃過一絲殘暴嗜血。
她拔出金匕首穩穩走到那未斷氣的黑衣人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冰冷決絕,帶著無盡恨意,刺進那人胸膛。
一擊斃命。
晦暗的雙眸中,眼淚無聲滾落,無邊恨意裹挾著她彷彿不知疲倦,解恨一樣匕首一下一下刺進那人心口,帶出陣陣鮮血,噴灑到她瓷白的臉上,猶如一朵朵鮮豔的玫瑰花瓣,盛開在她冷如寒冰的面頰。
一隻虛弱的手臂搭上她執刀的手腕,她滯了滯,眸中戾氣逐漸熄滅,一雙淚眼看過去,眸中逐漸氤氳出一片慘紅,大片的血跡鑽進了她的眼簾,刺得她有些看不清。心口傳來一陣絞痛,仿如一把尖銳的利刃刺進胸膛,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她倏然回神,雙手不由自主有些發顫,心如擂鼓,臉色煞白,陣陣窒息感襲來,眸中的光明明滅滅,她想叫一聲蕭洛白的名字,想問問他疼不疼,像他曾經無數次憐惜地問她疼不疼一樣。
哽咽聲伴淚湧出:“夫君……”
她喉嚨堵得異常難受……
未等問出口,大腦翁鳴一聲,眼中的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