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響起了片片笑聲。連被駁到的三個仲山醫醫生均笑不攏嘴,他們自己都覺得好笑。
“我們只是好奇她為什麼填了國協?”這話充分說明了三個老鄉過來的名醫對她謝婉瑩很感興趣。
一個極少見的女理科學霸,最終千里迢迢跑北方來讀醫學,是為了什麼?為了更好的追求?如果是為了埋頭搞醫學實驗室研究的,拿國協當跳板為出國,先鍛煉出遠門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為了就業當臨床醫生,做醫生不同其它行業,國內的醫學生想去到國外直接去做醫生根本不可能。同樣,國外的醫學生想在國內直接當醫生也不可能。
各國對醫學生的培養體系和要求不一樣,行醫執照不一樣。去到國外需要重考。進到國內也需要重考。去國外當臨床醫,要考多少年才能拿到國外的執照,這個不好說的。讀醫本來就長時間,所以很多想去國外的是一邊當國內醫生一邊繼續考直到考到了再去國外。甚至利用醫院與國外交流的時候去找國外人脈,國外有的考醫生要面試的,人脈很重要。
最終大多數醫學生去國外是去實驗室了。
問題是夢想做醫生的多是想在臨床治病救人,穿著白大褂在病人面前是圓夢。尤其當外科醫生,更是想著在手術室裡拿手術刀,變成去呆實驗室?
“老師們想多了,我沒想過出國當醫生,我家裡也沒有這個錢。”謝婉瑩聽說前輩們估算她家境過高必須澄清事實,“來國協只是因為國協是全國最好的醫學院。”
“你現在在國協第幾年了?本科後繼續考國協的研究生?”三個仲山醫的前輩問。
這幾個人不瞭解狀況也不會傻到認為理科狀元會只進個本科班吧。待桌上其他人望過來,三個仲山醫醫生記起:“對對對,是八年班,不是本科。讀的內科?”
“外科。她是外科生。”孫玉波告訴他們。
“國協八年班歷史上少有的女外科生。”朱會蒼作為八年班前輩直截了當地補充上。
“在實習了嗎?”
“對,她提前兩年進入實習。”
“成績很好?”三個老鄉前輩對此有質疑聲。
女生讀醫有劣勢的尤其在外科方面,沒聽說過女外科醫學生很好的。
“她在校的各科成績是很好,都拿的他們班第一。”這狀況朱會蒼聽任崇達說很清楚。
“實習呢?”不信女醫學生實習也會很好,要聽聽臨床帶教的真實心聲。
這問題只能由那個男人來回答了。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譚克林身上。
謝婉瑩霎時心頭有點緊,自己在譚老師那裡挨的批一個不少的,吳老師還說譚老師越罵她是越喜歡她這個學生?
很顯然,譚克林並不想對外說學生的評價。哪怕他是眾目所望,沉默的高冷臉寫明瞭一切:不說就是不說。
不說的話,他人可以做對他的沉默各式各樣的解讀了。三個仲山醫醫生就此猜:女學生果然是沒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