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陽在滅完兩宗六道之後，並沒有直接去太虛宗，而是先去了紫禁城，先是砍殺了幾個朝廷用作底蘊的道術高手，之後直接搶了朝廷用以收藏各種典籍和珍惜道術材料的秘庫。

朝廷的人，王陽並沒有殺，這些人留著還有用，如今要是打死了，反而會拖延他的節奏。

這一日，王陽動手，打塌了半個紫禁城，可謂是讓京城中的一干皇親國戚，高官大族，惶惶不可終日。

直到王陽退走，才終於放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生出了一種，天妖並不是不可戰勝的想法。

如果天妖真的不可戰勝，為什麼會退走呢？！而不是把皇室趕盡殺絕，就像當初皇太極滅明朝宗室一樣。

顯然，不能指望所有人，都理解王陽的想法。

……

“不知道友此為何來？！”

太虛宗，太虛峰的峰頂，孫道玄睜開眼，用清澈的目光，看向不遠處揹負著雙手，正在靠著落日餘暉的黑衣少年。

這個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了。

王陽用半夜，殺到了傍晚，足踏神州，血洗武林，可謂是完成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壯舉。

而完成這一切之後，王陽身上，卻是沒有沾染任何的煞氣殺氣，乾乾淨淨的，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剛散完步回來的，陽光的鄰家少年。

而此刻，在孫道玄看來，也的確如此，王陽的氣息，寧靜而祥和，翩翩少年，不見任何的暮氣，讓孫道玄，莫名的想到了少年時候的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也是如眼前這人一般，但現在，自己卻是老了。

心緒紛飛之間，孫道玄不禁會心一笑。

不過很快，孫道玄的笑容就僵住了：“我剛剛滅完兩宗六道，三宗七道只剩下你我了，不過你和他們不同，看出了我的一點虛實，有做我道友的資格，所以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王陽說著話的語氣，平和而舒緩，就像是在說自己中午的時候，吃了些什麼菜。

一下子，饒是以孫道玄的養氣功夫，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時候，孫道玄再也不敢有眼前這人，像年輕時候的自己的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莫要說年輕時候的自己了，就算是現在的自己，也做不到王陽這般，唯我獨尊，眾生螻蟻。

不愧是近乎天道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