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咦”地發出聲響。
“怎麼了?”順康帝側目過去瞧她。
“沒什麼,臣妾不過是……”皇后有些慌亂,手中的摺子都疊反了方向。
順康帝不悅道;“你我多年夫妻,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皇后戰戰兢兢地伸出纖細的指尖,在摺子上的某處小字輕輕一點,而後便像被燙到般迅速將手縮了回去。
順康帝定睛一看那兩行小字,原本微蹙的眉心瞬間擰成一團,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嘴唇蠕動幾下,竟是半個字都沒說出來。
“陛下,陛下您別嚇我!”皇后忙抬手給他揉著前後心,見到人緩過氣來,這才鬆了口氣道,“陛下,此事可大可小,也可能是子虛烏有,您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先找人查實為好。”
“查實,自然要查實,朕親自去查實!”順康帝咬著牙說,轉頭吩咐李林道,“將影衛全叫來,隨朕出宮。”
李林從小陪在順康帝身邊,早就練就面不改色的功夫,只躬身應諾,沒有任何其他情緒地,就好像順康帝不過是叫他去端碗茶進來而已。
皇后卻已經慘白了臉色。集齊影衛,在璟朝歷史上只有過兩次,一次是聖祖皇帝被困衛皖城;一次是先帝繼位之時,皇弟不服當場起兵。而這兩次影衛齊集,最後的結果都是血流成河。
百名影衛瞬間便在坤福宮門口集合完畢,全是一樣的黑衣黑褲,臉上扣著黑色的面具,只露出雙目和口唇,不愧稱之為影衛,簡直就像一群幽靈般,悄無聲息。
順康帝在皇后處隨便換了身衣服,便也坐著馬車直奔宮外。
曜親王府
尉遲曜今天出奇的煩躁,他想不通為什麼原本是指向雲相派系的審查,最後竟然查到自己這邊,而衛春平那老頭子,買官賣官雖然是經過自己授意的,但這次查出來的這些,竟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小嘍囉,有些自己連認識都不怎麼認識,但是證據確鑿卻不由得他不信,只能歸結於衛春平自己貪財才惹出來的禍事。一想到這之後可能帶來的牽連,以及父皇對自己的猜疑,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正好王妃走過來問:“夫君今日是怎麼了?妾身剛冰了燕窩銀耳羹,進一碗解解暑氣吧!”
他抬手將瓷碗“啪”地抽飛,怒道:“你爹那老不死的做的好事!”
王妃一怔,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卻也看出夫君的心情極其不好,也不敢分辨,只得諾諾地道:“妾身該死,夫君息怒。”
看著打罵都激不出火性的妻子,尉遲曜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不但沒解氣反倒讓自己憋的內傷,氣得揮手道:“你下去吧,對了,順便把昨個兒買進府的武旦給我叫過來。”
“是!”王妃雙目含淚,跪伏在地上,快速地收拾了碎瓷片,頭也不敢抬的轉身下去。
不多時武旦便被人押了進屋,那家奴諂笑道:“老爺,這小子強硬得很,咱們只給灌了卸去勁力的藥,神智還是清楚的,免得壞了您的興致。”
“行了,少羅嗦,趕緊滾!”尉遲曜一伸手把武旦抓進自己懷裡,不耐煩地道。
“是,是,小的不耽誤爺樂呵!”家奴倒退著出去屋子,並將門輕輕關好。
“你個禽獸。”武旦雙目圓整,恨不得一口將眼前之人咬死,卻又使不出氣力,只能一邊咒罵一邊被他剝光了身上的衣服,最後發出一聲哀嚎,昏死過去。
尉遲曜還在發洩著自己的yu火的時候,外邊兒忽然傳來雜亂的聲音,有人“砰”地撞開房門。
他火大地罵道:“哪個活膩歪的來打擾爺的雅興,爺現在沒空理你,等會兒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朕倒要看看你怎麼剝了朕的皮!”順康帝站在屋子中央,看著眼前不堪的一幕,額角青筋不住地跳動,雙眼恨不能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