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咱們教坊,你見過她,應該看到她臉上那道疤了吧,那是在牢裡被獄卒打的,若是沒有毀容,憑著她的相貌,絕對有成為教坊頭牌的可能,但現在卻只能做一個小小的女使,因為是罪臣家眷又不能贖身,恐怕這一輩子都要在教坊裡過了。”
張墨顯然沒想到陸晥晚的身世會這麼慘,聽珍兒講完後沉默了半響,在想起那張你時常帶著笑意的小臉,竟有種出不出來的複雜情緒。
張墨又與珍兒說了一會兒話,見她累了,便走出了房間,正好看到端著茶水和點心過來的陸晥晚,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微妙。
“這麼快就說完話了嗎?”陸晥晚走到張墨面前,笑著問道。
“珍兒有些累了,我讓她先休息了。”張墨點點頭回道,然後又微微遲疑了片刻,才開口問道:“我想去見見孟大夫,不知他有沒有時間?”
張墨這個要求倒也是是合情合理的,但陸晥晚想到孟飛揚那古怪的脾氣,便有些為難,思忖了一會兒之後,便還是點了點頭道:“我幫你去問問吧,恩……你或許不清楚,孟大夫的脾氣不是很好,若是說了些什麼你不愛聽的,你可千萬莫要見怪啊。”
張墨不甚在意地笑笑,道:“我理解的,有本事的人脾氣總是怪一些的,我不會介意,我主要是想謝謝她,治好了珍兒的病。”
陸晥晚低下頭,有些心虛地笑了笑,畢竟他們可是隱瞞了珍兒的真正病情。
“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他。”陸晥晚抬起頭,與張墨說道。
領著張墨到了藥房門口,陸晥晚便讓他現在外頭等一會兒,自己先走了進去。孟飛揚一如既往地在倒騰他那些藥草,也沒有搭理進來的陸晥晚,陸晥晚小碎步走到他身邊,頗有些小心地開口道:“師父,那個……珍兒的哥哥想見見您呢……”
“不見,我忙著呢,哪有空見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人。”孟飛揚一如既往,拒絕地十分乾脆。
陸晥晚苦了下臉,仍是不放棄地繼續說道:“師父,您就見見吧,人家也就是來謝謝您,耽誤不了您多少時間的。”
孟飛揚總算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低頭看陸晥晚,眉頭一揚,問道:“是他讓你來求我的?”
陸晥晚沒有回話,算是預設了。
孟飛揚似乎有些生氣了,“哼,你這丫頭平日裡看著挺精明的,有的時候又傻的不行,我看他不僅僅是來謝謝我這麼簡單吧。”
陸晥晚也猜到張墨肯定是懷疑珍兒的病情了,但她也不能跟他說實話,便只有寄希望與孟飛揚了,“師父您就隨便說些話唬唬他唄,您是大夫,您說的話他多少會相信的,總不能讓我去跟他坦白吧,那他還不恨死我了。”
孟飛揚又是冷哼一聲道:“你若是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中的毒,我就考慮見見他。”
陸晥晚牙齒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這件事情她想自己去解決,湘君明擺著就是衝著她來的,她並不像牽扯到其他人,所以不管孟飛揚怎麼問,她一直都緘口不言。“師父,您不要逼我……”陸晥晚臉色黯淡,輕聲說道。
孟飛揚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緩緩移開了目光,幽幽道:“讓他進來吧,你出去。”
陸晥晚感激地看了孟飛揚一眼,便點了點頭,飛快地出去了,心想著等事情解決了,一定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孟飛揚。
第五十九章 中舉
張墨見陸晥晚許久不出來便有些著急,在門口來回踱了一會兒,才終於等到了陸晥晚,便上前問道:“怎麼樣,孟大夫願意見我嗎?”
陸晥晚勉強地撐起一抹笑,“孟大夫就在裡頭,您就去吧。”
張墨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