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科的!他瘋了不成?這麼想當炮灰?
但那是馬可仕的選擇,維拉告訴自己要尊重。
於是她只是輕描淡寫問:“你昨天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連點個頭都沒有就走了?”
少年平靜眨了眨眼,然後吐出了句維拉以為自己幻聽的話語。
“因為吉兒不希望我跟殘耳有任何互動。”
“你……”維拉看著馬可仕,覺得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次?”
馬可仕真的重複了一次,一模一樣:“吉兒不希望我跟殘耳有任何互動。”
維拉翻了桌子,真的翻了桌子。
那張兩人共用的桌子,被她用力一掀,掀到前前排,被幾個坐那附近的平民給驚愕擋下。
已經上課了,是導師紀律鬆散的天文課,幾乎此刻所有人都在側耳傾聽難得開口的馬可仕說話,更對維拉與馬可仕提到吉兒感到好奇。
而桌子這麼一掀,立刻讓半個教室關注他們的人,增加到了整個教室。
附加一個導師。
“維拉,你嚴重影響了課堂秩序。”
不愧是帝國鬥師學院的導師,連長桌被掀上了天也依舊平靜,只見他們班導扶著天象儀,歪頭平靜溫溫道:“到走廊罰站,並在放學之後去找撫育官做相關處置。”
而維拉還看著馬可仕,她真想掐死他。
一直以為馬可仕只是呆木頭,卻是冷血。
“那你幹什麼現在還跟我說話?”她怒極反笑,嘲弄說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哈,現在你要去哪你就去吧,還可以把我的秘密都說出來邀功,反正是我欠你的!”
維拉轉身離開教室,不用回頭就可以想象,泰比莎他們那夥人是如何掩嘴笑得幸災樂禍。
少女氣沖沖大步跨出了教室,而身後少年緩緩抬眸,目光追隨。
可馬可仕的目光也只跟隨了那麼幾秒,就又移回導師身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僕役搬回飛天的桌子,馬可仕將雙肘擱在上,等待導師繼續上課。
同學們也一個個收回目光,消化著剛剛轉瞬發生的一切。
殘耳維拉與奴隸馬可仕的結盟瓦解了,而奴隸馬可仕,被收歸了。
被吉兒馬裡諾。
那個連王族風采都可壓過的美麗戰略科少女。
那日,維拉翹了一整天課,連喜歡的馬術課都翹了,在圖書館窩了整天。
總覺得學習那些字母與拼字,可以有效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別一再去想自己與馬可仕相識後度過的那些互依時光──或者該說,有馬可仕可以相伴依賴的那些日子。
她真的是一個很怕寂寞的傢伙,不然怎麼還會想著要如何跟馬可仕合好?
跟那個不把她當夥伴的馬可仕。
馬術課時間裡,那個喜愛看學生廝殺、尤其特別愛看她掃人落馬的馬術老師,竟還為了看人流血的私慾,派出助理來尋她,好在維拉飄到窗戶外躲掉了。
除此與扣了一些平時分數之外,一切安好。
失去那些基本的平時分數,維拉是有些心疼,卻好過要繼續留在教室,見到馬可仕的臉。
也好,如果這麼差的心情還去上馬術課,不管跟馬可仕同隊與否,都會發生慘案吧?不是打隊友或被隊友打,就是隻攻一人被教師抓去數落。
這樣平時馬術課那毆打發卷幫的樂趣都沒了,毀了對馬術課的好印象。
放學的鐘聲響了,維拉慢吞吞收拾東西、歸還書籍,一邊替自己逃課編理由,一邊發呆出了圖書館,卻發現有個人在圖書館前臺階下等她。
那個少年一頭明亮亞麻色短髮,黃眸如琥珀,習慣性的將手放於口袋,縮著肩膀,仰臉看她。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