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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著風控制著下落的方向,李坎傻朝著山嶺的另一邊飛去。
輕盈地落在一條狹小的山路之上,李坎傻突然間想起,此刻自己的這身裝束絕對不能夠見人,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年代,不過肯定逃不出清朝前期或者中期,清朝男子全都要剃頭結辮,唯一的例外就是僧道。
現在看來不扮作道士恐怕不行,李坎傻在雜物空間裡面翻了翻,隨意挑了一件樣子看上去最普通的換上,那是一件鐵青顏色的道袍,和它相配的還有一個鶴髻。
李坎傻之所以挑選這件道袍,是因為唯獨這件道袍樣子樸素,而且上面並沒有顯著的標記。
沿著山路下了山坡,底下是一道麻石鋪成的小徑,小徑一旁是竹林,另一旁是一道黃牆,隔著黃牆可以聽到鼎沸的人聲和潺潺流水的聲音。
曲徑通幽,沿著小徑而行,兩旁的景色確實不錯,那竹子全都是一叢一叢的,長到拇指粗細就不再長大,顯得異常秀氣,竹林中還點綴著不知道從哪裡運來的奇石,時不時還有一圍石桌石凳。
看著這些人工製造出來的清幽靜雅,李坎傻感到有些奇怪,天心門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原來那個天心門雖然道法並不怎麼樣,不過卻是正宗修道之門,特別是獨有的天通之術,絕對稱得上是上品。
李坎傻早從困魔四靈那裡知道,修道門派之中,專門有那麼一種門派,以通天秘法得道。
所謂通天秘法,就是能夠佔算出一切兇吉並且能夠找尋到破解之法的秘術,其它修道之人雖然同樣精通占卜算卦,不過一旦和天機相關或者關係到天人之劫,就很難佔算清楚。
沿著石階而上,眼前是一道長廊,雖然不像頤和園的長廊那樣雕樑畫棟,不過仍舊能夠感覺到一股很不協調的富貴之氣,腳下的青磚怎麼看怎麼像是皇家的貢品,那一根根立柱也全都是紅油廣漆。
看到此情此景李坎傻不禁搖了搖頭,他隱隱約約已然知道當年那個老道擔憂些什麼,看眼前這個架式,當年的老道肯定已然仙去,要不然以他的境界絕對不可能弄出這樣繁華盛極的景象,要知道盛極而衰,衰而亡乃是世間之真理。
遠處絲竹鍾罄之聲隱隱傳來,看上去像是在舉行某種道場儀式,李坎傻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寬敞的廣場之上,一箇中年道士正披散頭髮,手持桃木劍,手畫七星訣腳踏禹步,嘴裡面唸唸有詞。
李坎傻甚至用不著張開天眼就知道,這個傢伙是個功力不超過三百的白痴,不過這傢伙正在做的事情卻令他非常感興趣,李坎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神識在這個地方顯得靈動許多。
畢竟學過天心門的功法,雖然其中特意抽取了天通一章,不過天通之術原本就和天心密錄息息相關,所以旁觀了片刻之後,李坎傻的心裡已經有了一些底。
這天通之術肯定是將靈識感應提高到極限的秘法,這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他的魔感可以輕而易舉地感應到各種生靈的氣息。
在人群之中轉悠了半天,圍攏在廣場上的全部是道門子弟,不過李坎傻試圖和人打招呼,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萬般無奈之下,李坎傻轉過人群朝著大殿走去,那邊站著兩個值日道士,一個十七、八歲模樣長得清秀機靈,另外一個二十歲左右樣貌頗為忠厚。
那沒有等到李坎傻靠近那個十七、八歲的小道士問道:“你是哪位教尊門下?”
“無門無派。”李坎傻微微有些尷尬地說道。
“這位道友有什麼需要?”旁邊的那個二十多歲的道士和氣地問道。
“我是來找一個人,除此之外有一事相求。”李坎傻立刻說道。
“這位道友,各位教尊正在裡面商議要事,你若是想要拜師或者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