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被化掉了,就如同極薄的冰片被扔進熔爐一般瞬間熔化,傑克暗自慶幸那刀片實在很薄,甚至比他的撲克牌更薄,這才讓他得以迅速將其消散,如果刀片稍微厚一些他恐怕就完了。
但是刀片仍舊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喉管和氣管沒有被切開,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情,這非常嚴重,魔術師傑克並沒有想到他會受傷。
魔術師傑克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甚至不打算有絲毫的停留,此刻他已然知道他們對於小女孩的調查仍舊不夠完整。
傑克非常清楚,再繼續戰鬥下去已然沒有任何意義,異能者和異能者之間的戰鬥,如果不能夠憑藉實力強行壓制的話,同歸於盡的可能性,遠比兩敗俱傷要大得多。
更何況,此刻他還必須擔心另外一件事情,剛才那個小女孩一上來的時候,曾經提到過組織,還有兩個監視她的異能者,這番話足以令他沉思,令他猶豫不決。
魔術師傑克確實非常自信,不過任何自信都是相對的,他剛才確實自信能夠壓制得了眼前這個小女孩,他將這個小女孩看作是珍貴的獵物,不過他同樣也非常清楚,他自己也是其他人眼裡的獵物,對於那些將他看作是獵物的人們,對於那個神秘而又強大的組織,他可絕對沒有絲毫自信。
心念一轉,傑克連續召喚出兩套牌。
王后牌往往用來作為試探,王子牌則被用來防禦,而王后和王子的組合,無疑非常適合於逃跑。
一道亮麗刺眼的閃光,伴隨著一陣雷鳴般的劈啪聲炸裂開來,緊隨其後的一連串密集的霹哩啪啦的聲響,那聲音就彷彿無數雨點選打在天棚頂上一般。
擊打著天棚和四壁的並非是雨點,而是比雨點更加細小、更加密集的鋼珠,這些鋼珠全都只有米粒大小,但是卻不停地跳動與四處碰撞著。
這些細小的鋼珠無孔不入,彈跳擊打著每一件裸露在外面的東西,四周頂上那一圈玻璃,吊掛在天花板吊樑上的那些聚光燈,拖車和被拖拽著的藍寶基尼的車窗,全都被擊成粉碎。
至於那些瓦楞鋼板,則被擊打出一粒粒米粒般大小的凹坑,有些強度稍差或者被鏽跡腐蝕的地方,甚至被徹底打穿。
這密集的鋼珠雨終於平息下來之後,原本被燈光照耀得宛如舞臺的升降機上,此刻空空如也,就像大多數魔法師總是能夠奇蹟般地消失一樣,那個魔術師傑克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著一聲怒吼,石佛掙脫了那金光閃閃的蠶繭束縛,他從背後拔出一把軍用匕首,走到另外一堆蠶繭邊上,那些金屬絲非常難以扯斷,石佛接連崩斷了兩次刀刃,才好不容易把張莉給挖出來。
“你試試能不能給美佳打個電話,讓他們開車來接我們,我可不想走路回家。”張莉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不擅長幽默的她此刻卻能夠輕鬆地開玩笑。
聽到這番話,石佛的臉上流露出了罕見的微笑。
“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會笑。”張莉說道。
她同樣露出了微笑,能夠平安無事足以讓她感到高興。
半個小時之後,美佳和那五個人開著房車,按照電話的指示找到了張莉和石佛,那輛跑車被拖走了,而對於張莉來說,這是她來到劍橋以來第一次曠課。
不過張莉根本就沒有精力再去上課,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她都感到異常勞累,至於附身在她身上的李坎傻更是精疲力盡。
李坎傻可以算是創造了奇蹟,他打破了那個異能者的精神防禦,但是這同樣也耗盡了他所有的力量,能夠逃回張莉的身體,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幸運到了極點。
“那傢伙是幹什麼的?”張莉有氣無力地問道。
“我沒有來得及搜尋他的記憶,幸好他也沒有來得及觀察我,不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