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飛只聽見這一句話,其他的話就再也進不了她的耳,“他們找上你了!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她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誰找上阿野了?蔡忘遠聽得一頭霧水。月飛姐口中的他們是指那些老鷹嗎?
“這只是一樁意外,你別多心。”牧野把事情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不希望她將責任盡往自己身上攬。
“不是意外、不是意外……”月飛喃喃地道。她沒想到他們竟會找上阿野,還意圖傷害他,“太過分了!他們竟然這樣對你……”她氣紅了眼。
若硬要說這個事件是意外,的確是太過牽強了一點,但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指揮鷹群攻擊人?對方又和阿野有什麼過節?他怎麼越聽越胡塗了!
“飛,事情過去就算了。”他知道攻擊他的鷹群和月飛一定有密切的關係,不然它們不會先提出要他離開月飛的要求,在他毫不考慮地拒絕之後才展開攻擊。
他們說只要讓飛跟他們回去,再努力地修練個幾百年之後就可以名列仙班了;他們說如果他是真心愛她,就不該為了短短數十年的愛情而阻礙她修練成仙,得到永恆的生命。
什麼修練成仙、什麼永恆的生命,那對他來說都太遙遠、太虛無縹緲了,在遇到飛之前,他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鬼。
他只想和飛在一起,但是,這麼做會不會太自私了?
“他們還說了什麼?”努力地將襲上眼眶的霧氣逼退,月飛察覺出他的神色裡有一絲異樣。
他們還說了什麼?“他們”是指那些鷹群嗎?它們會開口說話?月飛姐和阿野說的明明都是國語、說的每一個字他也都聽得懂,為什麼組合起來的句子他卻完全無法理解?
牧野看向蔡志遠,“志遠,我沒事了,你先回去上課吧。”
蔡志遠看看牧野又看看月飛,阿野已經沒事,他是應該讓他們有獨處的時間。
“好吧,那我先回學校去了。”他走向門口。
“志遠。”他又出聲叫住他。
“幹麼?”蔡志遠回過頭。
“謝謝你。”志遠救了他一命。今天要是沒有他在場,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蔡志遠揮了揮手,“幹麼那麼客套,好好養傷就是了。”然後帶上門,離開。
病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很痛吧!”她心疼地望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不必親眼看她也知道這些傷一定是被老鷹的尖喙和鋒利的爪子所傷。
“不怎麼痛。”他微微笑。
“你不要騙我了……”眼底壓抑多時的霧氣終於凝聚成淚沿著她的頰畔滑落。
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我沒有騙你,也沒有在逞強,是因為麻醉藥還沒退,所以還不怎麼痛。”
“對不起……”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別哭,你的妝都花了。”牧野故意道。飛一向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可以性感、可以豔麗、可以脂粉不施的清秀脫俗,但一定要是美麗的樣子,她無法容忍自己蓬頭垢面或者臉上的妝花掉。
也是啦,再美麗的佳人若是哭得浙瀝嘩啦、哭到臉上的妝都花掉的話,那就跟惡鬼差不多,說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真的嗎?”她一驚,連忙從皮包內掏出小鏡子來。那個專櫃小姐明明說這一系列的化妝品都是防水的,難道她被騙了?咦……沒有嘛,她臉上的妝都還好好的啊。“你騙我!”
“你總不希望再加重我的傷勢吧!”他似假似真地道。
她什麼也沒做啊,怎麼會加重他的傷勢?
他捧著心口,“看到你流淚的樣子會讓我的心受重傷啊,這麼一來當然會影響我身上外傷的復元情形了。”只要她別再傷心落淚就好。
月飛被他的模樣逗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