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實的排起了隊來,那一個個的,安靜的像溫順的小貓一般,大夥心裡頭惴惴不安,生怕莊醫生一時生氣,轉身離開。
待到長龍拍起來後,孟振陽手下的人這才迅速的開始了工作,莊林則坐回到了位子上面,開始看病。
“莊醫生,我爸爸的病,您能治嗎?”第一位,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佝僂的身子,氣色很差,陪同他過來看病的,應該是他的女兒,衣著打扮上看,也只是普通人家。
“你爸爸的腎臟衰竭的很厲害,單純的藥物維持,意義已經不大了。”莊林將手指從老人手腕上挪開,轉而望向旁邊的女人,開口說道。
當聽到莊林的話後,女人的臉色變得煞白,嚴重的腎衰竭,即便她不是學醫的,也明白那意味著什麼,以如今的醫療水平,只能換腎。
“莊醫生,您是說,我爸爸需要換腎?”女人望著莊林,吃力的問道,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的絕望。
換腎,這或許能夠救活父親,但是以她們的家庭情況,根本拿不出換腎需要的幾十萬來,而這也就意味著宣判了她父親的死刑。
“以現如今的醫療技術來說,腎衰竭,只能夠透過換腎來治療。”莊林點了點頭,沒有做任何的隱瞞。
老人和女人在聽到這個訊息時,如同遭了五雷轟頂,頓時間呆愣在了那裡,特別是這年輕的女人,那一雙大眼睛裡面,更是淚水湧動,她只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哎,穎兒,我們回去吧。”短時間的發懵後,老人最先清醒了過來,長長的一陣嘆息後,他微顫顫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那蒼老無力的聲音對女兒說道。
死,誰也不願意去面對,但是他也不願意因為給自己看病,而毀了自己女兒的人生,換腎,這不是他們這個家庭能夠承擔起的。
“莊醫生,我求您了,救救我爸,救救我們這個都苦多難的家吧。”女人沒有離開,猛的跪倒在了地上,哭喊著對莊林哀求著。
禮堂內,一片的安靜,所有的人都靜靜的望著這裡,望著這個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女人,同時也在望著莊林,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份的悲哀。
在這個跪倒在地上哀求的女人身上,他們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們的悲哀,不是在悲哀這個女人和她的家庭,而是在悲哀他們自己。
尿毒症,如今的醫療水平,這幾乎就是絕症,唯一的辦法就是換腎,但是換腎的話,僅僅手術費就需要十多萬,而一顆腎,更是高達二三十萬,這根本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夠負擔起的。
所以說,尿毒症對於普通家庭來說,就是死刑。
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女人,莊林輕嘆了一聲,雖然天狗吞日的針法,對於治療腎臟疾病,有著顯著效果,而且透過對陳飛的治療,也看到了些許的希望,但是是否能夠真正的治療尿毒症,還是個未知數。
因為他跟小穎的關係,他可以拿陳飛來做實驗,而且他也做好了準備,只要是在三個月內,陳飛的病情無法出現好轉,那麼他就動用附屬醫院的力量,給陳飛換腎。
即便是如此,在整個治療過程中,還是存在著不小的風險,就如同上次秦白宇算計他,就是在陳飛身上做手腳,如果不是他幾乎發現,並且將陳飛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只怕是現在關在監獄裡面的就不是張思博了,而是他莊林。
從回到華夏到現在,但凡是他經手治療的幾個重症病人,他們的親人,都與他本人有著不俗的交情,別人很難在這些病人的親人身上做手腳來攻訐他。
如今與他有過節人,那可不是一個兩個,而且這些人,都有著一定的能力,特別是秦白峰這位秦家大少,更是手段通天,稍稍不留神,都有可能被他給算計了。
這個時候,如果他接手了這個素未謀面的老人,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