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很近,可以聽出聲音的主人很憤怒。又是一家有寶貝的?金飛龍心裡一樂,快步走了過去。
頭髮花白的老頭倆手死抱著門框不鬆手,兩個當兵的正在試圖掰開老者的雙手。旁邊是正在哭喊著的老太太和年輕女人,幾名士兵用手裡的槍隔開了這一家三口。好一副現實版的縱兵行掠圖!
“怎麼回事?”心裡剛剛還沉浸在為蒼生現身的偉大情操中的金飛龍,猛一看到這幅畫面,心中不由一陣怒火上衝,厲聲質問現場的這幾個兵!
“長官,長官!”正在絕望的一家人忽然看見有軍官出面維持秩序了,那個年輕婦女立刻大聲向金團長哭訴其全家的悲慘遭遇:“這些士兵來了就要我們離開家,連拾掇東西的時間都不給!我們家有我爺爺五十多年前買的一張雕花大床,那可是真正的南洋花梨木的。我爹說要僱輛車拉著床一起走,這些當兵的就是不讓。長官,求求你給我們做主吧!”
年輕女人頭腦清楚口齒伶俐,幾句話就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講了個清晰明瞭。這女人長相一般,聲音還算不錯,此刻這一哭,梨花帶雨的倒有幾分我見猶憐的誘人樣兒。
不過金飛龍現在顯然沒這心思,聽完女人的話他也明白怎麼回事了,“雕花大床在哪兒?”他關心的是那張大床。
“就在房間裡面。”一個正在拉老頭胳膊計程車兵回答了團長的問話。
“黑皮,去把大床砸了!”金飛龍沉著臉。冷不丁說出了這麼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命令。
“好嘞!”一個麵皮又黑又麻,身材高大的軍官從金飛龍背後繞了出來,大步邁進房中。在那一家三口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傳出了“噼裡啪啦”東西被砸的聲音。又有兩個當兵的進到門裡幫忙去了,怎麼說黑皮現在也是五零一團的營長,長官幹力氣活兒的時候上去兩個親信幫忙也是很正常的。
金飛龍仰著個頭就在那兒站著,被驚呆了的一家三口也忘了哭鬧,呆呆的看著自家房門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金飛龍的嫡系大將辦事效率就是高,一分鐘不到,黑皮就趾高氣揚的出來了,手裡還提著根說不上是啥東西的棍子,“報告,任務完成!”先向團長彙報完,然後把手裡那根不長的棍子往老頭懷裡一塞,“給,拿著留個念想吧!”
“黑皮,你給他的是啥?”金飛龍看著那根說黃不黃說黑不黑、說方不方說圓不圓的棍子有點納悶,就隨口問了黑皮一句。
“呵呵,是他家雕花木床的床腿。我尋思著這家的寶貝床沒了心裡肯定不好受,就乾脆拾了根床腿給他們作紀念。啥時候這家人要是想起來大床了,拿出床腿來看看心裡就好受了。”
“好,不錯!這事辦的漂亮!”金飛龍豎起大拇指誇了一句。
黑皮嘿嘿一樂,轉身再命令當兵的把人往外拖就容易多了。雕花木床沒了,那一家三口也沒勁兒鬧騰了,幾個當兵的順順利利把人拉到了院外頭,跟著村民大隊一起出村去了。
雖然金飛龍鬧騰得動靜稍微大了點,可到底是在二十分鐘之內把老虎崖的村民全都給攆出了村。家不能回了,村民們戀戀不捨的回頭最後看了一眼他們的家園,隨後不管是進山躲藏,還是投親靠友,迅速離開了這片即將被戰火屠戮的土地。
“報告,金飛龍完成任務前來交令!”
“我就知道老金肯定能行,呵呵,你果然沒辜負我的期望!好吧,整理部隊,我們現在就出發!”
老虎崖的村民已經轉移完了,附近還有幾個村莊,雖然高全已經派出偵察兵去通知了,可那幾個村子裡的人到底能不能來得及轉移高全卻絲毫也沒有把握。想把每個村子都像老虎崖那樣,讓金飛龍帶著人挨家挨戶的去攆人,時間上也根本就來不及!高全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率領部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