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音無也不知道自己的話語是否是安慰的話語,但是一份的痛苦,分給兩個人承擔的話,就會變成半分的痛苦。身邊有人傾訴的話,總是會好一點的。
“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我生前的故事!”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去的仲村由理,輕輕的拍了拍邊上的位置,低沉的道。
音無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坐在了仲村由理的邊上,安靜的傾聽著,傾聽著名為仲村由理的故事。音無知道,現在自己不應該多說什麼。遊離子需要的是一位聽眾,一位能夠傾聽自己的故事的聽眾,一位能夠分擔自己悲傷的聽眾。自己只要做一位合適的聽眾就可以了。
雙手緊握,臉上露出緬懷與痛楚的神情的仲村由理,用平淡卻蘊含感情的聲音,述說了一位想當成功的姐姐,卻沒有保護好弟弟妹妹的故事。
“我曾經有過弟弟和妹妹,我說的是你所沒有的生前的記憶。”
“算上我一共有四個兄弟姐妹,我是長女,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父母的事業順利,是個十分富裕的家庭,生活在一個被自然包圍,別墅一般的房子裡。在那個暑假,一個父母不在的午後,幾個不認識的男人闖進了家裡,明明是盛夏卻戴著面罩,一看就知道是來做壞事的。我作為長女一定要保護弟弟和妹妹,但怎麼可能是對手,對吧。他們當然是為了錢而來的,但是他們沒能找到,就開始亂砸窗戶和電視機,逐漸焦急了起來,最後他們想到了對我們姐妹來說最惡毒的主意。”
強盜:“小妹妹,你是長女,家裡重要的物品放在哪裡應該告訴過你吧,地震的話就帶上那個逃跑什麼的,有強盜來的話就交出那個讓他們離開什麼的,有告訴過你的吧。”
小由理:“不知道,我不知道那種東西。”
強盜:“那麼,去找出來吧。如果東西我們不滿意的話,雖然讓人覺得悲傷,但你就得和這些孩子一個接一個地告別了哦。每10分鐘一個人,每10分鐘帶一個東西過來。”
“我開始在家裡拼命尋找,頭疼得要命,覺得噁心,差點倒下,這關係到弟弟妹妹的性命,必須得找出來,但是根本不知道他們想要的值錢的東西是什麼。”
小由理:“時間要……不快點的話……不快點的話……把這個最大的花瓶拿去吧。好重,既然這麼重的話一定非常值錢。”
“等警察趕到已經是30分鐘之後的事情了,活下來的只有我一個人。”
仲村由理平淡的述說著,就像是的述說著其他的故事一般的平淡的述說著自己的人生,生前悽慘的不合理的人生。
“我並不是介意自己是否會變成水蚤,我只是覺得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我就要反抗他。因為太沒道理了,明明沒做什麼壞事。”
“直到那天為止我都有自信成為一個好姐姐的,想保護的一切只用三十分鐘就被奪走了,太沒道理了,怎麼能原諒這種人生。”
仲村由理一臉決絕的說道。
幾十年的執念,一生的怨念,或許會因為言語而動搖,但是,僅僅是言語的力量,是無法讓這份執念與怨念消散的。仲村由理可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這點,鄭雙龍知道,所以,鄭雙龍才沒有興趣和仲村由理多說,對於無效的事情,就算是鄭雙龍也不會浪費時間的。
一萬句的承諾,也沒有一次的行動能夠打動人心。這點,發起了對抗神的sss團的仲村由理明白,對語言的藝術不是非常精通的鄭雙龍,也是很明白。
心亂,也僅僅是一剎那。
“真堅強啊,由理,如果我也有這樣的記憶的話,說不定早就想快點消失算了。但是,由理卻選擇了反抗。”看著身邊壓抑著一腔痛楚,平靜的述說著的仲村由理,音無低聲的問道:“那個,我能問一件事嗎?”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