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龍少爺臉上的蒼白令這個助手著急地不住點頭,一邊去扶住他,一邊急急地說道:“是的,是的,我是他的助手!”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戚小籬這才迫不及待地說:“他受傷了,被蛇咬傷的,我現在就把他轉交給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橫放在自己肩上的大手移向助理那副厚實的肩膀身上。
“對了,他是被毒蛇攻擊了,你們要儘快幫他注射蛇毒血清。”她說。
能卸下肩上的重量,是戚小籬此刻最急切的希望,她只求能儘快地離開這裡,好繼續踏上屬於她的旅程。
但是此時的龍少爺卻很生氣,雖然他渾身已經虛弱不堪,但模糊的意識依然能感覺出她那股迫不及待想要丟下他的情緒,他真是打心底的生氣。
真的很不高興!如果不是自己的體力已經達到了最高的極限,他斷然不可能這樣心甘情願地被她給卸掉。
只是沒有辦法,在他感覺到他被人挪到另一副堅實的臂膀上後,他就只來得及在助理的耳邊輕輕地交待“留住她,別讓她走”這七個字之後,他就無力地向黑暗世界投降了。
當助手從那個不知名的小姐手中接過龍翼飛的身子之後,龍翼飛那不清不楚的交代,他聽得是迷迷糊糊,完全不懂。
助手心中只是奇怪地想著:什麼?不能讓她走掉?這算什麼呢?
不過,雖然他心中有著一大籮筐的疑問,但眼前最迫切的還是先救治少爺的毒傷要緊。
他於是馬上招來幾個身強體健的男子,就這樣把龍翼風送到了他們臨時搭起的醫療帳棚裡,而他也緊跟著他們一道進去了。
因此,他大意的忽略了那個不知名的女子,更忘了龍翼飛的交代。
看著一群人抬走了她的麻煩之後,戚小籬未等任何人的招呼,就平靜地轉身離去了。
……
“什麼?你讓她給溜走了?”一清醒就急著找那個傲慢女人的龍翼飛一聽到聞明的報告之後,馬上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怒目瞪視著在一旁顯得莫名其妙的聞明。
“我不是吩咐你要把她給我留下來嗎?為什麼你沒有照著我的交代去做?”看著他那不言不語委屈的模樣,龍翼飛更加地生氣了。
他的確是個被寵壞的男人,他的一言一行在他的隨從眼裡看來都是聖旨,不能違逆的。
冤枉啊!大人!此時的助手只有喊冤了——
“當時的情況,大夥已經被您的傷給嚇住了,哪裡還有心思去注意那個默默無聞的小姐呢?”
哎,真是這個助手難當啊!龍少爺的脾氣現在是越來越難伺候了!也不想想他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看著助手那副無辜的樣子,龍翼飛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此時心中的不服。
算一算,他跟著自己也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吧,只要他從z國一到這裡,身邊一直都是他伴著,可以說這名助手就是他在爪哇哇拉國的生活助理兼好朋友。
對了他還有個非常難記的名字,一長串,從他祖父到他祖母,再到他爸爸媽媽,排了一大列,最後才是他自己的名字。
記不清,反正龍翼飛每次都叫他“氨氣”。
“對不起少爺,我的名字叫‘啊——嚏’!”他總是這樣糾正他的主子的發音。
“有什麼區別嗎?聞到氨氣就打噴嚏,不就這麼個意思嗎?”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喚他“氨氣”。
助手也就只有無奈地攤攤手——少爺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少爺的霸道向來就是天下聞名的。
“算了!她走了就走了,我多怪罪於你也已經於事無補。”龍翼飛不想多怪罪於這個跟在自己身後忠心耿耿老夥計,他只能無力地搖搖頭,原諒他的疏忽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