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將他嚇了一跳。
鍾偉眨了眨眼,怕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幻覺只有在夢裡,現在是一個現實的世界。
來人正是自己的師父黎九初手下的得力干將阿勇。
“勇哥!”鍾偉喊到。
這些人的訊息真是太靈通了啊,也來得太快了啊!
阿勇三十多歲,中等個兒,光頭。他兩歲被人遺棄在垃圾桶旁邊,是黎九初撿來一手撫養成人的,在功夫上頗得黎九初真傳。
他不知父母是誰,不近女色,心無旁貸,只是一心一意為黎九初拼命。所以,他出手兇惡,性格強悍,是黎九初手下第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鍾偉雖然說是黎九初的徒弟,但都是掛門徒弟,當初鍾偉在香城為了開啟香城市場,拜到黎九初門下的,彼此有多深的關係,大家心裡都清楚。在香城的那一年時間裡,學了功夫,也都是阿勇在指點。
但阿勇性格乖張,沉默寡言,明顯與鍾偉不是同一路人,而且又不好女色,隨便鍾偉送他什麼美女,他都不感興趣,而且還很反感的樣子。
所以,鍾偉每次見到阿勇,心裡總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緊張,尤其是今天這樣的場景,他的心裡更是一顆心如同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阿勇不說話,只拿眼睛看了看四周。
鍾偉有些不安,又是遞煙,又是遞酒的,就想拿話來套阿勇。
阿勇還是不說話,只將房間打量了一通,又那眼睛看著鍾偉,鍾偉便心虛了。
阿勇“噓”了一聲,總算從嘴裡弄出點聲音來。
鍾偉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於是故作鎮定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手中叼著煙,也拿眼睛看著阿勇。
阿勇終於開口了,一字一頓、不帶任何感*彩地說:“老爺子怕你住在這不安全,讓我來接你去莊上住兩天。”
鍾偉一下子摸準了對方的意圖,便應聲答道:“多謝老爺子掛心,其實我在這很安全,誰還敢在這動粗啊。”
阿勇面無表情地道:“老爺子現在就讓你動身過去。”
“勇哥。”鍾偉感覺到有些不妙,忙說道:“你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是韋斯頓國際遠東部的主辦,現在鑽石被盜,我又跟著失蹤,那全香城全世界還不認為是我偷了的嗎?何況還有威遠公司的賠償問題,對付新聞媒體的報道問題……總之善後的事情太多了,門口就每時每刻都有記者等著,我怎麼走得開?而且到老爺子那裡也不方便,會給老爺子造成很多煩雜的!”
阿勇很耐心地聽他說完,忘了還是那兩個字:“走吧。”
鍾偉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焦躁地說:“勇哥,老爺子何必這樣逼我呢?”
阿勇到:“阿偉你誤會了,老爺子專門交代我,說如果你不願意去,就說,江湖上的事老爺子經歷多了,讓你別逞強。”
鍾偉不吱聲了,阿勇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來,那一定是老爺子的專門交代,自己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想要推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鍾偉無奈地站了起來,說到:‘既然如此,我就聽老爺子和勇哥的話。”
阿勇問:“沒什麼東西要帶?”
鍾偉甩甩手說:“老爺子那兒還缺了我的東西?我們走吧。”
阿勇不再做聲,大刺刺地走在鍾偉的前面,一同出了希爾頓酒店。
門口的車旁站著與阿勇隨同來的幾個兄弟,他們見了鍾偉,一同躬身問安。鍾偉心頭一熱,想:黎九初老爺子待自己還真不薄啊。頓時心裡覺得溫暖和安全。
賓士車風馳電擊,載著阿勇和鍾偉一行,向黎九初的陰陽山莊奔去。
鍾偉在阿勇等人的簇擁下,風塵僕僕地進了黎九初的書房。黎九初身旁站著嬌滴滴的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