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內,外面,夜已經深了,整個營地內,一片的寂靜,莊林雙目微閉,盤膝而坐。
身體之中,功法繼續運轉,這一次,並不是自助的運轉,而是完全處在他的控制下,第三株海王草分解成的靈力和藥力,在功法的作用下,以一種客觀的速度,化作純淨元氣。
整個功法運轉的經脈線路,已經徹底的發生了改變,而這種改變,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麻煩,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甚至功法的運轉中,都沒有丁點的生疏感。
透過心神,仔細的留意著周身的經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從始至終,他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好的地方。
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一株百年份海王草分解出來的靈力和藥力,徹底的化作了元氣,囤積在了周身的經脈之中,這種可怕的速度,比之過去,足足快了一倍有餘。
更為誇張的就是,異變後的功法,轉化出來的元氣,比之過去,足足多了五分之二,而且這些元氣的品質上,也比其他的元氣高了些。
這種種的變化,帶來的好處,不僅僅是這些,他十二經脈之中的最後一條經脈,也隱隱出現了鬆動的徵兆,似乎只要得到一份契機,就可以輕鬆的打通。
連續煉化三株百年份的海王草,莊林經脈之中的元氣,著實增加了一大團。
外面的天空,已經有了一絲的亮意,莊林起身來,走出了帳篷,清新的空氣,讓人精神振奮,他伸了一個懶腰,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新鮮空氣。
站在帳篷口,餘光之中,不遠處的那座營地中,依稀有著幾個人影晃動。
在這昏暗交替的時分裡,視野之中的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看不太清楚。
莊林餘光之中的這幾個人影,自那營地之中飄飛而出,沒錯,就是飄飛,似乎在他們的頭上,有著一條看不到的線,讓他們暫時擺脫了大地的束縛,輕輕的一個躍動,人已經到了數十米開外。
從營地到遠處的山林,相隔了三四百米的距離,但是這幾個神秘的人影,只是連續的幾次跳躍,便盡數的沒入到了山林之中,消失不見。
帳篷門口出,莊林的瞳孔收縮,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那死寂的山林,許久的時間,都沒有動彈分毫。
修士!
許久後,在他的大腦裡面,閃過這個陌生的詞語來。
他實在想不出來,這天地之中,還有什麼人能夠做到,一步跨出去,十數米盡收腳底,最起碼他這樣的巔峰之境的武者,是做不到的。
既然連巔峰之境的武者都做不到,那麼只可能是那最神秘的修士了。
想到這些,他整個身體上的肌肉,繃緊了起來,雙拳攥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遠處。
修士,果然還是來了。
這西南的局,果然就是他們佈置下來的。
能夠讓這些強大的神秘存在,挖空心思來佈局算計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強烈好奇心,引誘著他,他只差些忍不住,悄悄的追上去,跟蹤這些修士,看一看,他們這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過,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修士,太過於神秘,而且他們展現出來的實力,太過於強橫,他沒有信心,能夠追蹤對方,而不被對方發現。
佇立在遠處許久的時間後,他方才吃力的將目光從遠處收回來,之後走到了河邊去,捧了一把清水,潑在了自己的臉上,清洗掉一夜的倦意。
嘩啦啦
清脆的水聲,在這寂靜的清晨,卻是格外的清晰可聞。
循著這水聲,莊林朝著身側望去,就在不遠處的河邊上,一個輕盈的淺紫色倩影,蹲在河邊上,雙手捧著水,拂拭自己的臉龐。
因為他與這個女子並排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