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廢,請讓其更換兵器再戰。”
家主沒有答話,平靜看著項彬,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邊項毅心中冷笑,此時誰都看出項彬已是強弩之末,施展了這一記絕技,顯然對其損耗極大,卻仍然沒有打敗項天,甚至都沒有傷到他,就算換刀再戰,又有何用?
酈先生沉吟了一會兒,忽然道:“家主,還是給項彬換吧兵器吧……”
眾武師們神情複雜,但此時卻都對項彬有了些同情之意。方才那一擊,委實有令他們驚豔之感,誰都不忍心看著一個如此天資的少年,今日就此沉沙折戟。
然而家主仍舊沒有回酈先生的話,彷彿根本沒有聽見。
酈先生嘆了口氣,將求助的目光望向項麒麟。
雖然他與項麒麟並不對付,但他知道項麒麟很欣賞項彬,想來應該不忍心看他有所不測。卻沒想到一眼望過去,項麒麟竟是眉頭緊皺,瞪著項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你輸了。”
就在眾人心中認為,項彬今日恐怕難以有好結果之時,他卻忽然開口,朝著項天說了這麼一句話。
眾人一怔,接著齊齊下意識的朝著門口的香爐望去,心想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一炷香已經燒完?
但那半截香還好好的在爐中燒著。
怎麼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項彬是何意,項毅更是嘿一笑,喃喃道:“這小子,不是被打瘋了吧?”
項麒麟的眉頭忽然一展,面露難以掩飾的驚喜。
酈先生看著項麒麟的表情,心中輕輕一顫,下意識的想到某種可能,忍不住震驚的轉頭望向家主,卻見家主滿臉微笑,望向項彬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與欣慰。就像是一個老農在望著地裡豐收了的果實,喜悅與滿足溢於言表。
項天沉默的看著項彬,半晌後忽然仰起頭來,哈大笑。
“不錯!我輸了!三弟會輸給你,一點都不冤枉!我說話算話,從今日起,項家再無人會追究此事,也不得再追究!”
眾人盡皆愕然。
項毅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滿的說道:“項天,一炷香還沒完,為何說你輸了?”
項天回過頭來望向項毅,還未說話,卻聽端坐正中的家主淡淡說道:“他的確輸了,因為方才那一擊,練體境中期的他……擋不住。”
眾人豁然醒悟,但卻皆是震驚不能自已,既然家主說擋不住……卻也平安無事的擋了下來,那也就是說,方才項天之所以擋住,是因為動用了超出練體境中期的實力,既然已經違規,那自然是輸了。
項毅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方才開口,就是因為察覺到了項彬的潛在天賦,可能會到兒子項籍形成威脅。卻沒想到,真正的結果,竟是這樣。
方才那一擊,眾人雖然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卻聽到了刀戟撞擊的六聲爆鳴,還以為項天將項彬的攻勢盡數擋了下來,卻沒料到他竟然使用了超出練體境中期的力量去抵擋。換言之,項天必須是感受到了這一招的莫大威脅,才不得已而違規……也就是說,他自忖以練體境中期的實力抵擋這一招,恐怕凶多吉少。
所有人都望向項彬,只感覺像在做夢。
這個孩子,真的強到這種地步嗎……
項彬喘息了一會兒,忽然嘲諷的一笑,望向了項天。
“我只想在族塾好好練功,誰都不想得罪,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第一天攀山,項雲製造出了新學子不可能透過的難度,我過去了,難道我有錯嗎?麒麟先生要我拔刀接受傳承,非我所求,項雲沒拔出來,卻遷怒於我,我有錯嗎?再次攀山,我只不過想討回點公道,項雲違反祖規出手要殺我,為求自保,我不得不傷他……我,有錯嗎?!”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