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身體回到原來的姿態。
“其實,愛情就是打火槍,那一開火,子彈出去就是一片一片的,目標再小,總要撞上一顆。你呀,要學會點多面廣,到處撒網,東方不亮西方亮,這個女人不行,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諾用手使勁兒一撐,整個身子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面對著郭天。
“事實上,一個男人換女人就像到另一家館子換換口味,就這麼點事,就那麼簡單。”
諾跳到天平上。
“就應當這樣嗎!大男人的何必去尋死覓活!何況你諾是我們班上數一數二的大帥哥呢?”
“確實,今天班上的幾個娘們兒說如果我把我這個火把頭改改裝,會更帥。”
“好兄弟,你終於想通了。”
“那是你教導有方!”
郭天哈哈地笑起來。
兩人坐著電梯下樓,諾對郭天說:“郭天啊,我們也別為一些女人的事把我們弄得不是個人,乾脆將來一塊兒到少林寺去修煉,反正北京大學的鄧文慶就當了和尚。”
“這你就不對了,男人是這個世界的動力火車,女人就是燃料,沒有燃料的火車是跑不動的。”
“那我們今後就努力學習,爭他媽的一口氣,出國留學,搞洋妞。”
“然後生一窩雜種!”
“你說我那麼愛循,怎麼她還要愛別人呢?”
“試問天下哪個女人不風騷?”
“但是她是那麼的美麗和溫柔,與別的女人相比,更添幾多風姿。”
“女人有多風姿,就有多風liu。”
傳出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二)
二人喝了一點小酒,迷迷糊糊地回到宿舍。已是掌燈時分,全天下的燈光色眯眯地眨巴著眼睛。十五的月亮剛剛升起,它狡猾地掰開芒果樹許多縫隙,投下斑斑駁駁的亮光。不勝酒力的諾搖搖晃晃地走來走去,突然發現了在樹梢上跳來跳去的月亮,覺得不可思議和怒不可遏:“郭天,你爬到樹上把那發亮的東西抓下來,揍他一頓,我忒看不慣。”
這是一個的的確確的不眠之夜,為什麼,只有天知道;怎麼辦,只有地曉得。諾殺豬似地吼著《單身情歌》,點子多的郭天也沒了轍。
“既然睡不著,我們不如夜遊學校後山。”郭天終於想出來一個點子,並張著嘴巴等待諾的回應。
諾頓了一下,瞟向郭天說:“他們說後山有鬼的,很少有人去過。”
“有鬼才夠刺激,”郭天一板一眼地解釋,“人只有在受到極大刺激的情況下才能忘掉憂傷。”
“好,去就去,遇鬼打鬼,遇神殺神。”諾挺直腰桿,拍拍胸脯。
(三)
月光如水,它把這個世界洗得乾乾淨淨的。月光皎潔,這個世界是透明的,人的心也是透明的。微風吹拂,用手薅過這個世界的每一處熱度,這個世界很涼快,人的心也很涼快。
他們披著一身銀光,走在銀光小徑上。
諾敞開嗓門叫:“我不客氣了,今夜我要跟月亮同床共枕。”
郭天也毫不示弱:“我要跟嫦娥相擁相抱,嫦娥你給我出來。”
在這樣絕美的背景的烘托下,加上人的絕對放縱,才算真正的人間天堂。正值半夜,月亮顯得更加肥大,但是幾絲薄雲掠過給月亮蒙上了一層薄紗,整個世界像一把撐不開的傘撐不開光明。風有些大了,像一瓢冷水潑來,諾打了個噴嚏。
在不遠處,有一粒星火在一呼一吸,兩人都來了興趣。
原來是一個叫花子坐在石頭上臉朝地面吸著煙,他對兩人的到來並不感興趣,儘管郭天出於人道主義跟他問了一聲好,他也始終沒有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