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準確的撒在他那緊閉的眼皮上,使他那一片黑暗的世界感覺到了微光。僅僅因為有了這一些的發生,使他升起了一種久別後重逢的濃濃味道。
彷彿有兩個黑影立到了他的身邊,是居高臨下的那一種。
他認真而又小心地調整著自己的眼睛,讓自己的態度更自然,自然成死人和無知。因為他不敢睜眼睛,怕一睜眼就看見那兩個身影是勾魂的黑白無常鬼,這樣一定會把他嚇得面目全非。鬼的醜都是被嚇出來的,如果自己做鬼也要做個英俊的鬼。
“他怎麼還不醒?是不是個植物人?要是這樣,不如把他扔到池塘裡餵魚。”這是一句女人說的話,卻是一句十足的鬼話,他打心裡一驚,臉上不覺有了汗珠。
“婷兒,不要這樣說,你看他眉清臉秀的,一定不是個壞人,我們做點好事就當積一點德吧!”這也是一個女人說的,倒是一句十足的人話,話裡面帶了七分溫柔,這足以讓他的心沉下來。
“是,小姐,”聲音溫柔多了,“你看他流汗了,我來幫他擦一擦吧!”
“婷兒,你粗手粗腳的,還是我來吧!”
一種極柔的東西緩緩在他臉上拂來拂去,從左臉到右臉,他知道那是絲帕;一種極濃的香味迅速在他神經裡流來躥去,從鼻孔到心田,他知道那是花香。他沉醉了,他想即使死去也心滿意足了。
有一隻手正探進他的上衣口袋,他不由自主地擰住了那隻手並快速彈起身子,大喊著:“不要動他!”因為口袋裡面裝著一張循的照片。
他睜圓眼睛,猙獰地望著相距10厘米的臉,那是一張美人臉,很白、很乾淨、很小巧,美得讓他花了眼,美得讓他流口水,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一張臉比得上循,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因為他的行為,那張臉有了幾分驚恐,他有點不忍心了,有點後悔了,確實,男人的粗魯只能施給殘暴的女人。
“你弄疼我了,你弄疼我了!”那女孩扭動著手腕,聲音如山泉清脆。
正當他準備鬆手時,一個巴掌蓋到他的臉上,他翻了幾個跟頭,滾了好幾米遠,他才知道自己躺在一張巨大的睡蓮床上。
“敢對我家小姐動手動腳,你活膩了?”一個女人雙手撐著腰吼。
他知道自己闖禍了,同時也發現那兩個女人根本不是與他同時代的人,一個白衣白裙,另一個青衣青裙,均是古裝古服。他糊塗了,難道真有時光隧道,讓他回到了古代?在這種情況下,他使出了他的殺手鐧----裝瘋賣傻。
他哈哈地笑著,像小狗一樣爬下了床,又繼續爬到白姑娘的面前,用手掀著她的裙子,準備鑽進去,像小雞掀開母雞的翅膀躲到母親懷裡一樣。
白衣姑娘有點不好意思了,用手捂著自己的裙子。
他望了青衣姑娘一眼,嘟著嘴嗲嗲地說:“姐姐,她好凶喲,我好怕,我好怕……”
青衣姑娘跑過來嘴裡罵道:“死性不改的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掄起拳頭準備揍他,被白衣姑娘用手接住。
“婷兒,不要,他都這樣了,你還打他嗎?”白衣姑娘白了青衣姑娘一眼,斥責道。
(二)
“婷兒,爹孃都走了嗎?”一個大家閨秀刺著秀問身邊的丫頭。
“回小姐話,教主和夫人恐怕早已經到了遼王府。”丫頭回答。
“爹爹他們這次北往遼王府商談要事,十天半個月也回不來,留下我一個人守家,我又可以自由了。”大家閨秀扔掉手裡的東西,“婷兒,我們這就出去逛一逛。”
丫頭呃了一聲。
兩人相攜穿過繁忙的街市,來到江邊租了一條小船,順流而行,一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清風徐來,撩起她們的鬢髮,抖動她們的裙裾。岸上的人循聲望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