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賢殿內,所有人都在想入非非,那些放浪的境頭、骯髒的情節呈現在各自的腦際。有的人把自己的臉抓得血肉模糊,仰天長嚎;有的人把身上的衣服撕得七零八落,色模*;有的脫guang上衣,彼此撫mo,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有的則圍在人妖王的周圍,上下舔舐,不管他多髒多臭……
尋影朱循在這一首邪曲的感召下,乾柴遇烈火,如膠似漆地粘在了一起。二人狂吻著,進入了沒有其他人的兩人世界。尋影用舌頭、嘴唇和鼻子收集她身上的香氣和味道,從潔白頸項到圓潤額頭;一隻手鉗解著她衣服上的紐扣,她露出了一隻光潔的酥肩、紅紅肚兜的一角、還有……
朱循則向他坦誠和奉獻自己最真最終最誠的一面,還用雙手褪著他的僧衣,以致僧衣悠然自得地掛在腰上,他的上身一絲不掛。
應文大師運功封住全身穴道,一個“拈花指”吸住一根筷子,擊向琵琶,絃斷聲停。
眾人從幻境中清醒,這下發現各自做了許多骯髒的事情,紛紛噁心嘔吐不止。殿內不絕發出各種報怨:“你那個不要臉的東西怎麼舔我的腳指頭?”“兄弟,我還要問你為何要扒我褲子呢?”
“你把我按在地上做什麼?”“那你用手擢我屁股眼兒幹什麼?”
“你這個臭男人,竟敢摸我胸部!”“你這臭婆娘,是你勾引我在先。”
“……”
“人妖王”笑道:“到底還是和尚定力好!不過,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聲音又提高几分貝:“其他人,再不出手,更待何時?”
不知何時混進殿內的一名男子“吱”的一聲拔出白刃,一刀把旁邊的人砍成兩半,他舉著帶血的刀:“兄弟們,鄭公公說了,按人頭記功勞,死了的恤養親眷!”
“連體雙雄”兩個頭靈活地轉頭,前後左右東南西北都瞧得一清二楚,那三隻手三條腿靈活地屈伸,一打一個準,被打中的人再也沒有起來過。他們邊打邊說:“說得對說得對,鄭公公還說,這裡的人都是叛黨,死了活該,大家過把殺人癮吧?”
散佈在殿內的更多人抽刀拔劍,劈來斬去,殿內亂成一團扯不開的亂麻,不斷有人持刃劈斬,不斷有人倒在血泊中,不斷有人淒涼慘叫。
“連體雙雄”遊刃有餘地穿稜在人群,一個頭說:“兄弟,你看終於亂起來了耶!”另一個頭回答:“亂了好啊,亂了好啊!不亂我們還真覺得沒有意思”“連體雙雄”飛身掛於吊燈的架子上,瞅見“人妖王”早溜了,一頭說:“你看,‘假女人’這麼快就回去領賞去了。”另一頭說:“我們也該幹我們的正事了,走吧!”雙雄鬆開燈架,如一個石頭圓滾砸地,不見了蹤影。
殿內應文攜應能退居一角念著阿彌陀佛!
顧藝、“太平將軍”、“太平火人”、圓缺及吳者泥等人力戰進犯之敵。
香兒也在人群中撕殺,時不時還瞥兩眼相擁中的尋影朱循兩人,彷彿有些吃醋。
法英老羞成怒,只好胡亂地找來一柄劍跳入敵陣殺人解氣。
白蓮教按兵不動,只是“冥迷三魂”不知了去向。
黎麟阿魯臺鎮定泰然地跟身邊的侍女把盞飲酒。
黎麟問:“太師不去湊湊熱鬧?”
阿魯臺呷了一口酒:“你看中原人在這個場面裡顯得多像一群狗!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一段時間過去,有人大呼後園起火,大火向正殿撲來。
眨眼之間,鬧事的殺手一避而光。
東瀛四武士分不清敵友,一直握著戰刀首鼠兩端,聽見有人喊起火了,便蒼惶逃跑,剛一接近殿門,從外面飛來無數火箭,有兩人躲閃不及,中箭身亡。
永樂皇帝派剛從西洋歸國的鄭和督軍前來繅滅彌勒亂黨。他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