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找到能對付清的毒藥,可見他的暗衛不是吃素的。他身邊高手如雲,讓九宮十二幽跟著你們,我比較放心。”
“以前的宮主或許是無敵的,但是從他這次受傷,你們應該清楚,雪泠是他的軟肋。所以此次護送,不容許一丁點的失誤。明白了麼,墨?”
冷雲卓話音剛落,身前只剩下沉默的玄依,他上前拍了拍玄依的肩膀。
“玄依,你的傷勢還沒好,今晚好好休息罷。”
玄依抬首望向他,“你在擔心什麼?”
“雪兒的身世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南宮溯用盡辦法要將她帶去烈國,你們路上怕是不得安生。”
“夫人就是夫人,無論她的身份如何,都不會改變。”
冷雲卓笑道,“說的好,果然是玄依。可惜我暫時不能離開,你們一切小心。”
“嗯,”玄依低低應了一聲。
兩人相視而笑,眼裡滿滿的信任和堅定。對於彼此來說,他們不單是兄弟,更是彼此不可取代的親人……
馬車在路上飛馳前進,雪泠躺在厚厚的墊子上,臉色愈加蒼白。窗簾隔絕了車外一切喧囂,但是眾人或歡快,或齷齪,或悲傷的所思所想,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中。
她閉上眼,緊緊地咬住下唇,忍下不適。昏沉中,只覺額上佈滿冷汗。
感覺到對面關注的視線,雪泠睜開雙眸,朝玄依淡淡一笑。出發不過一日,如果現在就忍受不了,後面的日子怎麼辦?
再說,是她堅持去靈霄宮的,如今又怎能因為不適而拖慢行程?
“夫人,幾里外有一樹林,人煙稀少。今晚不如在那裡休息,明早再繼續上路。”玄依見雪泠的神色痛苦,知道她忍受著莫大的痛苦,便提議道。
雪泠毫不猶豫地搖頭。長痛不如短痛,日夜兼程,才能儘快見到清。
“玄墨,”玄依喚了一聲,他立即閃身入了馬車。
看向蜷在一角的雪泠,玄墨皺眉,道。“已經繞開人群聚集的地方,山林馬車走不了,而且目標過於明顯,容易被人發現。”
“這樣下去夫人的身體會受不住的,”玄依擔憂地望著雪泠,“夫人的易容丹的效力沒那麼快退去,待會到前面的樹林,我幫她改變容顏,我們丟棄馬車上路。”
“你的意思是……”玄墨眯起眼,斜靠著車內的座椅,問道。
玄依微微頷首,“只是我的傷還沒好,左護法吩咐,除了你我兩人,其他人不能靠近甚至接觸夫人,所以……”
玄墨一怔,臉立即黑了。
晚上,眾人在樹林中歇息。玄依在雪泠臉上擺弄了一刻,巧手迅速改變了她服下易容丹後的容顏,避免被南宮溯的人發現。
用膳,整理行裝,討論路線,不到半個時辰,眾人又刻不容緩地朝靈霄宮進發。
雪泠被玄依用厚實的披肩裹得密不透風,而後被身體僵硬如石的玄墨抱著,飛快地穿梭在濃密的樹枝上。
玄墨緊抱著雪泠,在樹枝躍動的身影儘量平穩,只是不常與人接觸,抱著她的手臂相當生硬,臉色尷尬。九宮十二幽何時見過暗閣的閣主如此神情,皆是偷偷抿唇掩著笑意,無視玄墨時不時掃向他們的冰冷眼神。
連續前進了三日,每天停下三次,休息半個時辰,用些乾糧、喝水等補充,而後繼續上路。中間幾乎沒有一絲停頓,眾人內力充盈,幾日下來依舊神清氣爽。反倒是雪泠由於燒未退盡,身體虛弱,持續趕路,病情有所加重。
這夜,玄依提議在叢林歇息一晚,讓雪泠稍稍好好睡一夜。雪泠也不堅持,畢竟她確實疲憊不堪,自己的身體她比誰都清楚。
她倚在玄墨身上,玄依坐在她身邊。眾人則以他們為中心,密密圍了一圈,打坐調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