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壓抑住了衝動。把車子開走了。
回到集團吩咐了胖子晚上包廂準備。然後闆闆回到了辦公室內。
“軍哥,事情如何?我在辦公室。剛剛轉了一圈回來了。好。”
走到了窗前。
對面是安靜的江渠內溝。蜿蜒著。
不遠處是迷茫一片的長江。
看著前方。
還有熟悉的城市。闆闆覺得,一切終於要結束了。就等著事情徹底的了結吧,想想幾年來發生了的事情。自己的人生在經歷了低谷後終於攀上了正途,只是還有些路要走。
而到了廉價房區域建設的時候,自己應該已經徹底的無憂無慮了吧。
不爭什麼不想什麼,安靜的生活安靜的享受就是了。
遠遠的。
闆闆忽然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子,靠在柳樹下,在那裡看著什麼?
是她?
闆闆眉頭一鎖。
想了想,他大步的走了出去。下了電梯,過了長街。
女孩清秀的臉上有著點茫然。
貪婪的用鼻子在嗅著深秋的氣息。她看不到。
“丁玲?”
闆闆試探著問著。不知道她還記得不記得自己。
多少日子前自己驚豔的一撇,記得了這個有著遺憾,讓他看了就心疼,卻沒有一點點的其他心思的純潔女孩。
彷彿是人世間最後的精靈。
女孩子隨著聲音轉了頭來:“你是?”
“我是闆闆,你還記得麼?”
“是你?我記得你的聲音。”丁玲忽然笑了。
笑的那麼的美,風吹起了她的長髮。她咬著嘴唇:“我聽說了你很多的事情。”
“你不會是一個人出來的吧?”
闆闆一邊問著,一邊回了頭去,不遠處一個花白了頭髮的老人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眼神裡似乎有點懷疑。
“我爸爸在那裡。”
闆闆隨即對了老人善意的點點頭。
老人的心似乎放下了點。他最珍愛的寶貝他捨不得她。生怕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看著老人走了過來。
丁玲彷彿也聽到了。回頭叫道:“爸爸。”
老人的手裡捏著一枚已經有點泛黃了的草。抵到了丁玲的手裡,女孩子欣喜的拿過了,在手裡捏弄著。
闆闆默默的看著她。看著她靈巧的摺疊出了一隻草蟋蟀。雖然還有點不標準,卻已經是難得。
“送個你。”
“謝謝。”
闆闆接過了那枚蟋蟀。看了看她的父親,忽然問道:“眼角膜找不到麼?”
“很。很難。”
老人的眼裡閃過了點惱火。丁玲的臉色卻沒有變化,只是幽幽的道:“這樣也好,我聽的到世界,聽的很清晰。”
“我的號碼。”
闆闆遞過了名片。他難得發出的名片,都有點皺巴巴的了。然後再取過了手機。他覺得怎麼也不能再這樣下去。
老人不解的看著他。闆闆忽然一笑:“能給我你的號碼麼?”
不知道怎麼的,就相信了這個看上去有點不羈的年輕人。老人按下了號碼。然後交給了闆闆。
“我叫板板。”闆闆道。
老人在看著名片的時候已經閃過了點驚訝,再聽他說著自己,老人還是保留著剋制,只是眼神裡總也藏不住一點震驚和古怪。
這個人?
他怎麼認識自己的女兒呢?他們如何認識的?
也許是闆闆某些方面的名聲,是好的。而今天的善意讓他覺得傳言未必是真的。
一個笑的憨厚目光清澈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