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
清河的環衛工每月只有700塊錢工資,這些東西雖然不多,對他們而言卻是非常重要的。
事了,幾個馬仔看著興高采烈離去的人群,臉上隱隱都有與有榮焉的自豪。
人的心態就是這麼複雜,一個無惡不作的人見到其他壞人也會憎惡,看見底層人被欺負也會憤怒。
而且這種感覺和喝酒、泡馬子還不一樣。
做好事這種成就感帶來的愉悅屬於馬斯洛需求理論裡的高層級。
既包括尊重也包括自我實現,這種爽感不同於生理需求,在某種意義上還要超過生理需求。
……
方正這邊一片祥和,張世成那邊卻是一片愁雲。
兒子肋骨斷裂7根,脾臟破裂,肺部受損嚴重,治好後馬上就要面臨刑拘和公訴,如果較真的話,起步就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好在精神病證明已經搞定,牢獄之災應該是能逃脫的。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楊暴非要揪著不放。
張世成一時之間忽然感覺自己蒼老了很多。
錢終究還是鬥不過權和拳啊。
殘害兒子的兩個兇手,一個是治安署副署長,自己根本得罪不起。
另一個被抓了又放,自己也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烈火幫秦烈既然出面,自己就得賣他面子,自己這種正統商人畢竟還是幹不過黑社會。
能幹過拳的只有權。
自己靠的是黑龍會這條線,黑龍會也不至於為了張少傑這麼一點小事就和秦烈開戰。
但是一口氣卻又豈能咽的下?
……
東西一掃而空,沒啥好收拾的,今天大家都很累,方正決定晚上安排幾個妹子好好犒勞犒勞他們。
特別是雷鳴,到現在還是個雛,實在是丟人。
方正剛回到帝豪會所,便看見一個身穿灰色夾克衫的男子在門口徘徊。
看清人後,方正臉色陰沉,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正哥,你回來了。”丁強露出討好謙卑的笑容,再也不復審訊室的狂傲。
方正一言不發,進入會所,走進紅姐安排好的包廂。
丁強也覥著臉跟了過來,推開包廂門,卑躬屈膝的站在門旁。
“馬勒戈壁的,誰讓你進來的。”老六橫著他,眼神冰冷至極。
“撲通。”
丁強忽然雙腿一彎,就這麼直挺挺的跪了下來。
“正哥,剛才外面人多,現在我給你跪下了。”
方正開口問道:“丁治安官,有什麼事嗎?”
丁強苦笑道:“我已經不是治安官了,楊署長說除非你願意原諒我,才能讓我返崗,否則就要辭退我,還要以刑訊逼供的罪名辦我。”
方正揮了揮手,“他已經不是治安官了,拖出去吧。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昨天在我頭上敲了兩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