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的手臂:“師父也是屢有機緣,才能在百年之內修成‘劍元’。便是掌教師兄和萬……咳咳,和另一位師門兄長,也是整整用了一甲子以上,才將‘劍元’練成。”
“一甲子……這麼久?”何旭忍不住道。
田不易聞言,不禁有些不滿:“你道很容易嘛?以掌門師兄和‘那人’的絕頂天資,六十年修成‘劍元’,其精進之速足以列入青葉祖師之下前三。便是為師耗費百年之功,也已被列進前十。”
田不易說完,見何旭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終於聲音轉柔道:“好了,你聽為師的話,今天好好休息,別再去想劍訣的事。以你的天資,又這麼年輕。若再得些機緣,將來成就必定更勝為師,何必急於一時呢?”
“是、是……”何旭一拱手,一臉“內傷”的樣子,“謝師父指點。弟子告退。”
……
看著何旭離開的背影,田不易心底不禁憂慮叢生:剛才,是不是把話講得太重了?唉,都怪自己愛逞能口舌之快。為什麼要說是一百年練成的呢?多加五十年不行嘛?嗯,看來改天得再去找他說說,就說自己是記錯了,其實用了一百五十年。
……
只是,正當田不易為該如何開導何旭而煩惱時,何旭卻面臉古怪的看著遠山峰頂:到底要不要告訴師父呢?算了算了,還是不要了。師父待我這麼好,以他愛面子的性格……
他不由再看了一眼遠處山峰的高度,心底不由一寒:嘖嘖,師孃豈不是要守寡?
想罷,終於撥出一口氣,一臉獨孤求敗的嘆道:“人生啊,再度、再度的寂寞如雪啊……”
………【044。赴會】………
山中無甲子,修真無日月。
這句話似乎說了很多遍,頻率之高,幾乎等同於那句經典了幾萬年的“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
但這裡還是不得不說,時間過的真的很快。
一年的時間,在宋大仁等的咬牙切齒中、在三小的翹首期待中、在田不易的擔憂中……在何旭的“反覆”下雪中,渡過了。
只是不管怎麼說,這一天,青雲門大竹峰上卻是人人興高采烈。紛紛或激動、或緊張的準備迎接著青雲門六十年一載的盛世。
小丫頭更是顯得尤為激動,挽著何旭臂膀,嘰嘰喳喳的問個沒完,“四哥,真的會有那麼多同門會去嘛?”
何旭也是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今天的他,一席白衣勝雪,頭髮整整齊齊的梳在頭頂做一個髻,顯出分明的稜角和英俊的臉龐;因為修行而愈發白皙的面板,如玉一般在一雙星目的點綴下,透著風神俊朗的氣質,流露出一股傾倒眾生的帥……
唉,自戀是導致我修行太空的原罪。
何旭撩一下頭髮,心底有些【騷】情的想著。
“不錯,七脈會武乃本門最大的盛事,同門各脈無不視之為頭等大事。而且能夠入選代表各脈出戰的各位同門師兄師弟,無不是佼佼出眾的人物,那個場面的壯觀刺激就不用說了。”他耐心的向小丫頭說著,又恰巧見宋大仁一臉精神抖擻的走出來,便偷偷向小丫頭打個眼色……
“尤其會武大試現場,同門中數以百計之人圍觀,勝者站在臺上掌聲雷動,那份得意是跑不了了,但若是有些美貌新進的別脈年輕師妹為大師兄風采折服,尖叫歡呼,那豈不更是人生一大快事?”說到這裡,他一臉正經地轉向宋大仁,道:“大師兄,你說是也不是?”
宋大仁臉上突然一紅。
田靈兒看在眼中,著實奇怪,道:“大師兄,你幹嘛突然臉紅了?”
宋大仁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連連道:“沒有,沒有,我哪有紅……”
何旭咳嗽一聲,卻見周圍其他的師兄師弟不知何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