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說的事兒,景蘊暫時並不想被很多人知曉。
崔嬤嬤見此笑著點了點頭,在惠寧長公主發話前,便蹲身一禮,笑道:“前兒洛小姐送來的茯苓糕,殿下不是說味道極好,比咱們府上的還強上一些?”
惠寧長公主聽崔嬤嬤提起洛娉妍前日遣人送來的茯苓糕,很是高興地笑道:“那丫頭也不知怎地就那般手巧,做的吃食還好,就這些個小點心,味道竟是極為特別,尤其是茯苓糕的味道,我很喜歡。”
崔嬤嬤聞言笑道:“可不就是知道殿下喜歡,奴婢想著也不能殿下想吃了再去問洛小姐要,便讓廚房學著做了,也不知成了沒有,奴婢這就去瞧瞧,若是成了,便給殿下送來嚐嚐。”
惠寧長公主一聽這話更加高興,忙不迭地點頭道:“好好好,你快去瞧瞧,若是成了,一會子給老太君也嚐嚐,再給芝姐兒也送些去,還有洛丫頭,不能每次都是咱們偏她的好東西。”
崔嬤嬤聞言更是笑著介面道:“殿下光想著吃了,可不能忘了做的人,若殿下嚐了味道還好,別忘了好好兒賞賜玉梅,昨兒就盯著廚房做了一日,後來還親自上了手。”
惠寧長公主一聽這話,急忙問道:“玉梅的手好了?太醫不是說不能使勁兒,要多歇著嗎?”
崔嬤嬤抿嘴笑道:“殿下還不知她那性子,哪裡是閒的住的?再說又是殿下您想要吃的,可不就自己上了手?”
惠寧長公主一聽這話,許是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病重宮裡遣人來接管了自己府上的事務,可朱嬤嬤怕這些人不安好心,死活把著廚房不讓,結果就傷了手。
想到這兒,惠寧長公主不由嘆道:“虧得洛丫頭及時送信來,不然我這老命也撿不回來,你們也跟著我吃苦受罪。”說完叮囑道:“讓玉梅好生歇著,府裡的事兒都甭管了。”
崔嬤嬤聞言寬慰了幾句便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明顯有話要說的景蘊與惠寧長公主祖孫倆。
待崔嬤嬤虛掩上門,惠寧長公主才看向景蘊,滿是慈愛地笑問道:“說吧,咱蘊哥兒有什麼事兒要交代外祖母去辦的?”
說完又不忘補充道:“先說好,外祖母年紀大了,辦不了什麼大事兒,蘊哥兒可不興為難外祖母。縱是辦得不好,蘊哥兒也不能埋怨。”那模樣那神情,十足的孩子樣兒。
景蘊雖說沒有心情說笑,可見惠寧長公主精神極好,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點頭保證道:“外祖母放心,孫兒必不會令外祖母為難便是。”
聽景蘊如此一說,惠寧長公主臉上笑容更盛,點頭笑道:“我也知道,我家蘊哥兒最是孝順,打小就知道心疼人。”
景蘊卻是抿嘴想了想,組織了一番措辭方才輕聲道:“外祖母這兒平日裡也沒個人來,錦鄉侯府也冷冷清清的。孫兒想著自己年歲不小,卻總讓外祖母擔憂。如今芝姐兒也一年大似一年,不能因著孫兒的緣故耽誤了芝姐兒,所以……”
景蘊尚未說完,惠寧長公主的眼睛便亮了起來,臉上更是笑開了花兒似得,急忙問道:“如此說來,咱們蘊哥兒是想通了,懂事兒了。”
說著雙手合十呼了聲佛號,連聲兒道:“謝天謝地,你若當真這麼想也不枉外祖母疼你一場,去見你母親時,外祖母也有話說了。”
說完惠寧長公主紅著眼眶,滿是欣慰地盯著景蘊,雖不說話,景蘊卻知道惠寧長公主在等著給她一句承諾。
景蘊倒也不矯情,點頭道:“以往是孫兒的不是,害外祖母擔了這許多的心,如今孫兒也想明白了,不說先成家再立業,至少不能害外祖母擔心,也不能耽擱妹妹。”
惠寧長公主總算是等到景蘊一句承諾,心裡鬆了口氣,也有了心思捉弄他,故而端了茶盞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景蘊,好半晌才笑問道:“是你自己有相中的?還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