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冷,這空調是不是壞了?&rdo;
戚茹穿上衣服開燈看了看,點頭,&ldo;是壞了。&rdo;她在家好歹有熱水袋和小電熱毯,這裡只有空調。唯一的供暖裝置壞了,她們只能挨凍。
打前臺電話,前臺卻沒人。小旅館半夜沒有值班人員,她們也不好意思去別的房間吵醒其他考生,只好相互抱在一起取暖,好歹把後半夜挨過去了。
第二天,兩人各揣著一包紙巾走進考場。
楚格見戚茹狀態不對,有心關懷兩句。但想起之前兩次好心當成驢肝肺的經歷,又忍住了。他才不會給自己找不快呢!
狀態對戚茹影響不大,除非她病的看不清字,聽不清語音,否則英語考試對於她來說,就像吃飯一樣簡單自然,尤其在經過了系統的語法複習之後,她已經能很好的將口語和考試聯絡在一起。
周怡就沒這麼好運了。她本就是壓線進入的決賽,但這次的心態比上次好很多。能進決賽已不容易,拿獎是運氣,不拿獎也沒什麼好抱怨的。自身水平不夠,總不能怪出題方太刁難人。
&ldo;離考試結束還有十分鐘,請沒有填塗答題卡的同學儘快填好,做完的同學再檢查一遍,收卷時不要離開座位,保持安靜。&rdo;
戚茹沒有檢查,撐著腦袋望向窗外。
原本只是陰沉的天空飄起了雪,越來越大。她所在的這間教室是一樓,能看見外頭走動的男男女女。有腋下夾著教案的老師,有挺著大肚子的主任,有拿棍的保安,還有……
抱著琵琶的男人?
戚茹眯了眯眼,想看得更清楚些。
等那人走近,戚茹身體微微前傾,腦袋幾乎要伸到旁邊考生的桌上。
&ldo;你幹什麼呢!&rdo;琵琶的影子沒了,戚茹面前堵著一個大塊頭監考老師。
&ldo;對不起,看雪看入神了。&rdo;
監考老師敲了敲她的桌子,警告了她一聲。要不是他一直盯著考生,知道戚茹其實沒看別人的試卷,也早早停了筆,就該懷疑她是想作弊了。
考試結束,戚茹快速衝出門去,想尋找方才那個身影。可是雪地上只留下一行又一行駁雜的腳印,早就不見人了。
周怡一蹦一跳從隔壁教室過來找她,卻發現戚茹站在雪地裡發呆。
&ldo;幹什麼呢?不冷麼,走啦。&rdo;
&ldo;好。&rdo;
也許是她感冒出現幻覺了,那個人不應該出現在學校裡的。
但當她走出校門,準備上車回家時,餘光往兩邊一瞄,就發現一個抱著琵琶的男人正在校外超市買熱飲。
有人在對面招呼了他一聲,他抬頭笑了笑,大聲喊了一句&l;馬上&r;。
這次的考試地點在省重點大學‐‐g大的附屬高中,離省劇院只隔一條寬闊的馬路。從校門口可以看見劇院形似鴿子蛋的建築,背著琴盒的男男女女正在臺階上行走。戚茹眼尖,看見了有過幾面之緣的盧偉喬。
叫住江潮生的正是盧偉喬,他想讓江潮生給他帶一瓶熱牛奶暖暖手。想想覺得隔空喊話有損形象,還是自己走過了馬路。
這一靠近,就看見了戚茹。
&ldo;又見面了,小友。緣分吶!&rdo;盧偉喬很高興。他從戚茹這知道了林啟光的存在,正打算結束了這場演出就去臨安找人。
&ldo;來這邊考試。您呢?又是演出嗎?&rdo;
提起這個盧偉喬就一臉晦氣:&ldo;別提了,上回演出沒成。&rdo;
原本應該是戚茹考級那天就演出的,可惜彩排時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