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們……&rdo;戚茹才剛開了個頭，想說難道不能去遠一點的網咖上網時，地中海就在三人後頭冒了出來。

&ldo;在這裡做什麼呀？&rdo;地中海背著手，笑眯眯望向三人，&ldo;戚茹不進教室嗎？早讀可是要遲到了。&rdo;

&ldo;是，現在就進去。&rdo;幸好她嘴慢，沒說出讓兩人以後去遠一點的網咖。

她雖有心救兩人，但也不敢正面懟老師。何況他們也該長個記性，省的老往網咖跑。

四十五分鐘早讀結束後，小黃和小綠終於被放了進來。兩人胳膊不自然垂下，彷彿被人卸過。

第一節課被地中海和英語老師調換了一下，剛進門就開始批人。

&ldo;有些同學，很幸運，下週不進行升旗儀式也就不需要全校通報。是誰我就不點名了，大家都知道。去網咖這種行為，是絕對禁止的！你們是該學習的時候，不是享樂的時候！你們已經十五歲了，不是五歲，還要我說幾次呢？&rdo;

最後一句語氣陡然低了下去。教室裡一片寂靜。

地中海看大家都安靜坐在座位上，沒人做小動作，兩個受了處罰的學生也乖乖的，他才繼續說。

&ldo;還有一週，這學期就要結束了。期末考試在下週一進行，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拿出最好的狀態，在聯考中考出好成績。這次考試關係到你們是否有資格進入一中的選拔考，全市前一千名才有資格，有了資格之後還要參加考試，再選四百人。我希望我們班能有同學提前考入一中，不止給母校爭光，也是為了你們自己的未來。&rdo;

&ldo;踏入一中，就代表著你離一本大學又近了一步。九年義務教育之後的路是你們自己走出來的，我希望每一個同學都能有自己的夢想，並為之努力。人的每一天都不應該荒廢，你們不是&l;還有&r;半年，是&l;只剩&r;半年。&rdo;

說教類的話語學生們聽得多了，也就逐漸麻木了。但他們學會了裝模作樣，假裝自己的靈魂因為這一番話受到了洗滌。

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戚茹不會因為幾句話頹廢，也不會因為幾句話而熱血沸騰。她很平靜，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早早給自己規劃好了一條路，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往那條路上走。

接下來的課是英語。老師在楚格回家的當天就打電話問了他考試如何，還發了一份自己做的答案讓楚格估分。只有戚茹，因為聯絡不上，所以沒辦法得知她大致的成績。

課堂上，英語老師幾番經過戚茹桌邊，還讓她起來回答了兩個不算難的小問題。下課鈴一響，她便收拾好講義大聲說：&ldo;課代表，來我辦公室拿作業。&rdo;彷彿這樣就能告訴別人，她找戚茹沒有別的目的。

到了辦公室，其他老師都還在拖堂。她瞅瞅周圍沒人，快速塞給戚茹一張寫滿答案的紙，說道：&ldo;這次不收試卷，你帶回來了吧。這份答案你回去對對，估估分，可能會有些微出入，但問題不大。&rdo;

她兩眼放光看著戚茹，期待她能得到和楚格不相上下的高分。

一瞬間戚茹覺得老師有些悲哀。學生的成績影響到教師的升職，影響到她的獎金，為了她們這幾個所謂的尖子生，英語老師或多或少忽略了其他學生。

這不公平，但同學們並不覺得不公平。

&ldo;好。謝謝老師。&rdo;

剛抱著上週的作業出辦公室，戚茹就遇上了準備進門的物理老師。小老頭靜靜看了她兩秒，眼神移到她抱著的英語練習冊上，微不可聞搖了搖頭，似是自嘲般地笑了笑。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