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我沒傷心。&rdo;陸景行直接打斷，不欲多言這個話題，&ldo;你的樂曲練得怎麼樣了，馬上就是市區的海選，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rdo;

過了個年，陸景行的話似乎多了起來。

&ldo;還成，沒有音準錯誤，師父說海選沒問題。&rdo;

畢竟是g省內的節目，來參賽的人並不多，像她這個年紀卻學了十二年二胡的更是鳳毛麟角，她要是連個海選都拿不下，完全是給爺爺和師父丟人。

&ldo;加油。&rdo;

沒別的話要說，戚茹戴上手套準備離開，她跨上山地車，朝門口目送她的陸景行揮了揮手。

陸景行看著她□□的腳踏車，看著那被貼紙貼住的地方，突然笑了笑。幸好，幸好這車被偷後是到了她手裡。

元宵前夕，高二開學。戚茹帶著新買的歷年地理真題去上晚自習。

高二下半年是學新知識的最後半年，高三一整年都要用來做高考複習。一般的學校都是三輪複習，一中格外多一輪，時間緊迫。

她在上一中之前還有考藝術生的想法，但經過兩年的努力，程餘透露出她可以被保送的訊息後，她再也沒了這種想法。

一中作為臨安市第一重點高中，在整個g省排名都不低，保送的名額共有五個。理科三個，文科兩個。戚茹一直在前三，偶爾因為作文扣分太多去第四，但因為英語開掛，拿了不少口語演講和能力競賽的國獎，加分項太多，比起其他同學更有優勢。

陸景行高一成績還不算明顯，但上了高二就沒有考過第二，像是聯考這麼有難度的考試依舊佔據年級第一的寶座，誰都搶不走。保送的名額幾乎是已經確定了。

但這不代表他們兩能高枕無憂，因為最終確定要在高三第一學期的期末考之後，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還是要參加第一輪和第二輪高考複習，並一直保持排名不變。

&ldo;你居然也會買題了？&rdo;陳霜見到戚茹手裡的試題有些意外，&ldo;你不是隻做學校佈置的？&rdo;

戚茹嘆氣：&ldo;誒，比你優秀的人比你還努力，我當然不能鬆懈。&rdo;

&ldo;哈？&rdo;黑色水筆在草稿紙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陳霜合上筆帽，&ldo;你說笑嗎？我們學校比你優秀的，有人嗎？&rdo;

戚茹一直穩定在前三，但其他人可不是。這一年來進前三的人很多，波動幅度也大，只有戚茹穩穩噹噹，不受考試難度和環境影響。

&ldo;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也沒說是一中範圍內。&rdo;再說，光是一個陸景行就比她優秀太多。

&ldo;學霸就是學霸，來來來，教我一道地理題。據說是曾經的高考題，你翻翻這本書裡有沒有。&rdo;

兩人討論起例題來，後排方芽面上猶豫的神色一閃而過，醞釀了一下拍了拍戚茹的肩膀，直接開口道：&ldo;戚茹，你做完可以借我看一陣子嗎，我也想做做看。&rdo;她沒錢買 ，只能借，哪怕是別人做過的也不要緊。

一個寒假過去，方芽變化極大，戚茹欣喜這樣的變化，當然要繼續拉她一把，&ldo;可以，我晚上不會帶回家，只有白天做，你可以晚上帶回宿舍看。&rdo;戚茹堅決不熬夜的原則，免得壞了面板。

黑眼圈一旦長了，很難消除，毛孔一旦粗大，就再也細膩不回去。她深有體會，絕不作死。

陳霜倒是關注了一下方芽的穿著，見她穿著黑色的半新羽絨服，摟著她的肩膀低聲道：&ldo;這件衣服保暖吧，上次忘了和你說，我媽媽偷偷買了好幾雙靴子，一買回來又不喜歡，怕我爸說她敗家，打算趕緊捐掉。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