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上輩子欠了這群學生的。還好另外三個省心，一點都不挑。

陸景行沒告訴戚茹自己選擇什麼學校，於是她問：&ldo;還有誰？&rdo;

校長一邊寫檔案一邊答：&ldo;你好朋友，陸景行。他說是想進中國傳媒大學。&rdo;學校裡的流言他一清二楚，之前網路上說他們早戀時，還是他和年級主任商量過後澄清的。別人家的校長輕輕鬆鬆，到他這裡，什麼事都得管。

不容易吶。

戚茹乍一聽到這個名字，臉又紅了紅。好在校長和班主任沒注意看她，只說送審材料後另行通知，就讓她回家了。

&ldo;師兄為什麼不和我說？&rdo;戚茹這樣想，但隨即又自嘲，&ldo;我又不是他的誰，他沒必要什麼事都和我商量的。&rdo;

然而拒絕的話是自己說的，到底是意難平。

情場失意，事業抓緊。戚茹一早和學思機構約好，今年繼續教口語，但線上部分取消。她打算上了大學再買筆記本，王海洋已經上了大學，網咖裡的電腦不能再無限制提供給她，只好放棄。

但慕名而來的人超過了戚茹的想像。

她的成績單在網路上流傳，一中的宣傳欄只要一更新，就會有人主動上傳到為戚茹開的帖子中，然後再由其他人轉到別的平臺。可以說，戚茹的粉絲中，一半是和她一樣的學生，另一半則是學生的家長。

追星，是大多數家長不贊同的事情。買周邊，買專輯，買海報，去聽演唱會都是費時費錢的，然而將戚茹視為偶像則暫時沒有這些煩惱。

戚茹不是藝人，她不出專輯和海報，粉她不用花錢。戚茹是學生，是學霸學生，粉她可以當榜樣，說不定能促孩子們的學習，即便學習上提高不了，要是自家孩子能主動堅持學一門樂器，那也是一件幸事。

於是戚茹成為了一部分主婦口中的&l;別人家的孩子&r;。知道她在學思兼職，臨安本地學子一窩蜂都來了。

&ldo;這，這人數是不是太多了一點？我哪有這麼多精力。&rdo;戚茹看著手裡的花名冊苦笑。

&ldo;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學生主動要求學習，這是好事，我也拒絕不了啊。要想拒絕，總要有個說法，總不可能一部分拒絕，一部分接收，別人會對我們學思有意見的。當然，這事你說了算。&rdo;

汪勇最後還是做了一些讓步。這五百多個學生全讓戚茹一個人來教，確實困難了點。他是個不強人所難的好老闆。

嗯，好老闆。

&ldo;我只有下午的時間可以來兼職，那也只能分成兩個班，即便是往大班加人，一個班也最多收二十個。您是清楚的吧，我教的是口語，學生多了根本管不過來，我都沒辦法摸清進度。二十個是我的極限。&rdo;

兩個班加起來只能收四十人，這直接讓汪勇少了十分之一的收入。但他也是做教育的，貴精不貴多，因材施教他都懂。人要是多了，教學質量就不能保證，屆時會影響學思的名氣。

&ldo;誒。那你說個標準吧，怎麼篩選？我看這五百個人的資質差不多，定什麼標準都不太好。&rdo;

&ldo;這事不應該是我發愁吧？您才是老闆，我只是個兼職的員工，當然是你說什麼，我做什麼。選好了學生再通知我吧。&rdo;

戚茹不接這得罪人的話，直接拍拍手走人。讓她想標準，對不起，她也想不出來。

把棘手的事情交給別人，戚茹又想起了一件事。她二胡的琴盒中有一張名片，是時候往職業上走了。

民樂之星的導演曾給過她一個電視劇配樂的機會，戚茹一直沒聯絡，等到暑假了才騰出時間聯絡導演商量配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