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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身疲憊,卻堅毅果敢。每一個和她並肩工作的同事,無不被她所折服,每一個認識她的村民,無不對她親近佩服。如今,洪水已經過去,人們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回憶起6。18特大洪災中的經歷,她說得最多的是兩個字——責任。

1973年6月18日深夜,夜黑如墨,大雨如注,麻河口鄉政府會議室燈火通明,每一個參會的人員臉上都凝結著嚴肅,百年一遇洪水即將來襲。災情就是命令,時間就是生命。工作分配簡短明確,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劉德斯接到的任務是在天亮前通知太白村沿河兩岸村民緊急轉移,負責太白村9個隊對的抗洪搶險工作。沒有任何疑問,她一腳踏進雨中。從 ;隊到 ;隊,二百五十六戶人家,在手電筒闇弱的光線指引下,她用了僅僅兩個小時就跑了個遍。當她走到最後一處三峽移民 ; ;家時, ;一家人還在睡夢中,她三言兩語說清楚了來意, ; ;一家頓時驚慌起來:他們壓根也沒有想到洪水會威脅到自己家,一點準備也沒有劉德斯。和同事們趕緊協助他們把樓下的物品往外搬。走到豬圈前面,劉德斯看見一頭肥滾滾的架子豬在四處亂竄,來不及多想,她找了根繩子,跳進豬圈,把繩子套在豬脖子上就往外拉。架子豬拼命掙扎,無數次把她絆倒在地。雨傘折斷了,手電筒掉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把豬拖到對面的高坡上,她才發現自己披頭散髮,全身溼透,鞋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19日晨7點,內河洪峰抵達麻河口,太白村沿河低窪處民房全部進水。劉德斯站在 ; ;自家屋簷下心急如焚,還有沒有村民沒有轉移出來?翻開電話本,挨家挨戶詢問情況。當她聽說村民錢德貴還在往樓上挑穀子的時候,再也站不住了。叫上一位同事,趟著淹到大腿的水往錢德貴家走。秦德貴是個殘疾人,行動不便,在平時的工作中,劉德斯對他家的情況相當熟悉,她知道這場大水對錢德貴家意味著什麼。迎著湍急的河水,她跌跌撞撞走進i錢德貴家裡,錢德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七手八腳將剩下的幾袋穀子抬到樓上,錢德貴才發現劉德斯還光著腳,鮮血從她磨破的腳趾處流到了地上,眼淚淌下了他的臉龐。他拉著劉德斯的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劉德斯笑著說:“這是我的任務,只要你們沒有損失,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村民受災情況,是第一次暴雨後,內澇情況究竟怎麼樣是劉德斯最迫切要知道的,她不聽錢德貴的勸阻,穿著**的衣服,坐上找來的漁船,一戶一戶艱難划動。每一戶村民家裡水淹多深,物品有多少沒有轉移出來,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物資,她都做了詳細的記載。等回到鄉政府,她已經明確了那些早就儲備著的物資應該怎樣分發。她指揮幾個年輕的同事把一件件大米、礦泉水、泡麵分類,貼上標籤。催著村社負責人前來領取。哪家沒有儲備水,要多發點礦泉水,哪家柴禾被澆透了,要多領兩包火腿腸,她都一一地向負責人叮囑。一直忙到天黑,所有的物資都分發到位,她才記起自己一天都還沒有吃一口飯,喝一口水,額頭燙得厲害。她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倒下,要儘快恢復體力。到衛生院測體溫,醫生嚇了一跳,高燒38。5度!要求她呆在醫院治病。可她哪裡坐得住:下午的洪水又上漲了不少,得去看看那幾戶地勢最低的村民。吃了幾片退燒藥,她又出發了。這一遍轉下來,看到那些村民都安排妥當了,她才拖著極度疲倦的身子回到衛生院輸液。整整三天,她都是這樣,夜裡輸鹽水,白天走在搶險第一線,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臉頰腫得老高,兩隻長時間泡在水中的腳,連平時穿慣的鞋都穿不上了。

在人們的眼裡,劉德斯是一個心直口快,風風火火的人,她做事幹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她又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