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它也沒有說得太清楚,但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兒,前後一聯絡,就能猜出個大其概來。
只是萬萬想不到,這曾經統治整個時光之樹,至今提起仍會令十大家緊張不已的帝血,居然會離他這麼近,居然會就在他的心竅所通往的陰山鬼海之中。
周陽問:“帝血!你們不是已經全都死光了嗎?為什麼會在鬼海中困著?”
“我們當然全都死光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變成鬼,不是嗎?”插旗惡鬼苦笑道,“時潮是時光之樹自生的最強大災害,哪怕是帝血也無法逃脫,我們全都死在了時潮之中這一點也不假。只不過我們就算是想安安靜的徹底消亡也做不到!有人把我們的魂靈帶到了這陰山鬼海之中,將我們盡數囚在此處。這裡既沒有未來,也沒有過去,只有就恆的現在!我們在這裡無法生,也無法死,只能苦苦地煎熬著,等待著。那個將我們安置在這裡的人告訴我們,他很忙,不可能留在這裡管我們,不過很快就會有人到來,只要我們聽從來人的安排,就可以得到解脫,現在把我們困在這裡,是為了我們好。我們是時光之樹的培育者,讓我們存在下去,有利於日後時光之樹的恢復或者重建,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恢復這一方世界的元氣,保證整體維度的平穩。”
周陽問:“那個人是誰?他既然有能力把你們全都從時潮中救出來,那為什麼不幫你們徹底消滅逆時者,拯救整個時光之樹?”
“那是永恆。”插旗惡鬼的聲音帶著些夢幻般的色彩,“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存在,,但他不管做什麼,都是有他的道理。不過你已經接觸過他了。那個最後給你釋出任務的聲音,就是那個人,不過當時他跟我們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正常,沒有那麼機械。”
周陽能夠猜到會是任務釋出者做的。在他眼中強大無邊的師傅也只是他派來的調查員,也唯有如此強大的存在才能夠派出師傅這個睥睨整個天下的人物。
“那麼,你們等到那個可以讓你們解脫的人來了嗎?”
“等到了。”插旗惡鬼說,“她踏光從天而降,來到陰山鬼海,給我們帶來了長久囚困中的第一縷光明。不過她沒能解救我們。因為她在問了我們一些問題之後,認為我們掌握的情況不足以幫助她完成她的任務,所以認為我們還是留在這裡,保持現在的形態比較好。她還給我們做了一些改造。本來我們根本不是那些怪物的對手,可現在,你也看到了,對付那些怪物,我們就好像斬瓜切菜一樣容易。”
周陽問:“她又是誰?”
“你應該已經能夠猜到了。她是你師傅,她叫月明珠,橫行天下,獨一無二的月明珠。”插旗惡鬼讚歎道,“我走遍諸多時光之界,卻從來沒有見過像她一般的人物,彷彿整個世界都理所當然應該匍匐在她腳下一般。”
師傅是真的叫月明珠嗎?
周陽心中有些懷疑,不是借了月明珠的身份嗎?他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在海城救下摟月明珠,不會是師傅。就像插旗惡鬼所說的那樣,師傅身上那股子睥睨天下捨我其誰的氣勢,獨一無二,哪怕外貌再像,也偽裝不來!
“那麼,這些慘白的怪物又是什麼東西?它們是逆時者嗎?”
插旗惡鬼搖頭失笑,“它們不是逆時者,逆時者不過是被它們追殺得亡命奔逃的喪家之犬罷了。說出去真是笑話,我們帝血無數歲月不可一世號稱時光之樹無敵,可卻連一群喪家之犬都鬥不過,連老家都保不住,最終舉族覆滅!這些怪物是什麼東西我們不清楚,不過敗給逆時者,從時光之樹根舉族出逃的時候,我們與這些怪物遭遇,接連打了三場狠仗,每次都是我們大敗,最終損失了百分之八十的族員,才勉強從樹根逃出來。要不是損失如此嚴重,十大家那幫叛徒又怎麼可能暗算得了我們?”
“你們也不知道它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