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折煞我了,王妃,我是不祥之人,怎能坐在王跟王妃的床上。”
歐陽靜受不了的看著她,“你怎麼那麼羅唆?算了,快,將你的手伸出來。”她索性跪坐在她身邊。
丁綿綿一看,可傻住了。從來只有僕傭跪地,她貴為王妃怎麼……
歐陽靜趁她呆愣時,接過小誼手中的瓶瓶罐罐,就幫她敷起藥來。
一感受到手中的冰鎮涼意,丁綿綿倏地回過神來,驚慌道:“真的不用了,王妃,你快起身啊!”
她大眼一瞪,“我命令你閉嘴,乖乖的讓我敷藥!”
這話讓丁綿綿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伸出雙手,看著這名美若天仙的新王把將冰涼的膏藥敷在自己的雙手,眼眶不由得泛紅,心裡漲滿濃濃的溫暖,好久……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自己了。
歐陽靜專注的為她敷藥,卻是愈敷愈心驚,因為隨著她將她的袖子愈拉愈高,她發現她的傷勢極可能遍及全身。
“是誰打你?”雖然她是五姐妹中最不專心學醫的人,但不時有病患上門求醫,看久了,她多少也看出一些心得。
“沒事的,王妃,其實是……”丁綿綿將自己的事一一道來。
在說完後,才發現這是頭一回跟女巫以外的人說這麼多的話,一來,以前的王妃們沒人理她,二來,是這名新王妃有股可親的氣質及這份給子她的溫暖,讓她不由自主的說了這麼多的話。
只是,沒想到王妃聽完她這一席話,那雙美眸居然竄起兩簇怒火,怒氣衝衝的直道:“荒謬!簡直豈有此理!”
歐陽靜氣呼呼的將藥膏塞給小誼,自己三兩下的穿妥衣裳,就要出去。
不知道這個火爆主子想幹麼。她連忙上前阻擋,“小姐,別忘了,你是溫柔婉約的。”
“溫柔婉約的人也有脾氣,何況,這算什麼?她已經夠可憐了,居然還要被當成出氣包,而且還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什麼業障、什麼救贖,太可惡了!”她愈說火氣愈旺。
“小姐……”小誼想滅火,但看來很難。
“王妃,你想去找女巫嗎?”丁綿綿也嚇到了,“萬萬使不得,這是我的命,是我該承受的……”
“胡說,沒這回事!”
“小姐,有什麼事還是等大王回來再說好嗎?這兒的習俗什麼的,咱們都不懂,一莽撞要是出了亂子,你不替自己想,也要替小誼想想吧。”小誼死命的拉住她,不讓她踏出宮殿一步。
“這……”她看著她,遲疑了。
最後,在小誼跟丁綿綿兩人的勸慰下,歐陽靜總算沒有去找塔莎理論,只是在逼丁綿綿褪去全身衣衫,赤裸裸的站在自己眼前時,她又是一肚子奔騰的怒火。
她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完整的,新傷,舊傷一大堆,連女人最在乎的臉也被打得鼻青臉腫,好不嚇人。
好歹自己現在也是個王妃嘛,難道連這點兒閒事都管不了嗎?歐陽靜真是氣煞了。
但小誼說得也對,她不能衝動,尤其女巫在善摩國地位崇高,深受太后及大王敬畏,她是得婉轉些。
一連數日,丁綿綿天天送來祈福酒,但她是一滴都不肯沾。一個沒心沒肺的巫女會為她祈什麼福,別讓她短命就成了。
而丁綿綿每見她當著自己的面將祈福酒倒掉,心裡是憂喜參半。
喜的是善良的新王妃應當有機會幫大王生下一男半女。
憂的是一旦新王妃有喜,塔莎便知道她沒有讓新王妃服下祈福酒,屆時她肯定會被打得很慘……
但罷了,反正她這條命是多餘的,若這名新王妃能給善摩國帶來新希望,她即使犧牲性命也是值得的。
歐陽靜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在看到她的身上又有新傷痕後,她已經受不了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