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的。
望著遠處十幾萬人的白衣大食部隊,此刻已經處於了攻城的關頭,看著有些混亂的軍隊緩緩向前推進,李弘毫不猶豫的便跨上了戰馬。
而在這時,黑齒常之突然間伸出大手拉住了李弘戰馬的韁繩,在李弘疑問的眼神下,說道:“大都護,無論是無法將軍還是無天將軍,末將這些時日因您的照顧,在吐蕃時常於他們打交道,雖然他們疏於戰陣,但戰場上殺敵勇猛則是有目共睹。”
“繼續說。”李弘安坐馬背上,手握著腰裡的橫刀,其意不言自明。
“您乃是用兵如神的出色將領,就是末將與薛將軍也無法與您相比,如此出色的將領……。”黑齒常之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李弘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一邊快步領著花孟跟芒種往山頭上行去,一邊說道:“無法無天,率軍偷襲白衣大食,但你們要記住,任何時候都需依此山頭上的燈籠指使來行使,燈籠指左便是左邊突圍,右邊便是右側突圍,一切依照當初我教你們的旗語為準則!立即出發!”
“殿下英明!”薛仁貴與黑齒常之對望一眼,沒想到,黑齒常之還未說完話,李弘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薛仁貴、黑齒常之兩人,立刻率領各自部隊,準備設伏以及接應他們。所有人等,均需無條件聽從旗語,如不從者,殺無赦!”李弘站在緩坡上,看著下面的人說道。
而花孟跟芒種,已經飛快的爬上了山頭,手裡那幾個孔明燈下的松脂已經點燃,只見那孔明燈被兩人用手輕輕按著,已經有些不安分的想要升空而起。
“是,末將遵命!”薛仁貴、黑齒常之、無法無天三人精神一振,只要殿下不去親自上陣,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精神枷鎖的釋放。
如此一來,他們自然就可以毫不猶豫、毫無掛念的準備戰爭了,而不用去擔心太子殿下的安危。
戰場上刀槍無眼、殘酷無情,就算是太子殿下能夠率兵如入無人之地,但對薛仁貴等其他將領來說,那也是需要最少分三分神來關注太子殿下的動向的。
如今,只要太子殿下立在山頭,用旗語來觀測敵人的陣勢動向,非但可以為自己的部隊指明攻擊方向,也能讓他一直處於較為安全的境地。
何況太子殿下的用兵向來是以神出鬼沒著稱,無論是在吐蕃,還是在沙漠裡當盜賊的時候,往往都是率部如幽靈,讓一些小國是防不勝防。
李弘一邊往山上走,一邊恨不得找來糧票在自己腦袋上踹幾蹄子,真是太廢物了,處於強大的威壓之下,差點兒著了最下等的用兵之道。
差點兒就以自己的短處去博他人長處,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沒事兒找死。
李弘立在山頂,看著孔明燈緩緩飛起,心也不由的跟著孔明燈飛了起來,沒有找到紅色的布料,只有白色的布料,上面寫著‘唐’跟‘北’兩個字,也不知道王名遠是不是能夠明白,也不知道這白色是不是能夠給唐人帶來一絲幸運。
一邊看著孔明燈,一邊還在腦海裡總結著自己的不足,一來因為十幾萬人的威壓,讓他這個一軍統帥有些慌了神。
二來恐怕也是這段時間,他自己在戰場上還沒有敗過,加上強橫的炸藥輔佐,讓他不由自主的忽略了一場戰爭中,一個英明的統帥遠比其手中的利器,更要厲害有威脅的多。
四千人馬走出山谷口,從上面俯視,看起來也是一大群戰力極強的軍隊。
但與不遠處那正聚精會神,準備攻城的十幾萬白衣大食的部隊比起來,立刻是小巫見大巫,一下子四千人便變的極為渺小。
就像是一個人與一百個人對峙般,就算是從背後偷襲,如果你想要一個理想的結果,那麼單靠勇猛是不行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但如果有一個人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