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飛天的豬仔都是祭品,誰射下來,就把這沾染過福氣的豬仔帶回家,嘿嘿。仲父,你覺得如何?”
眾人:……
嬴政的眉頭跳啊跳。
他一個指蹦彈
到張嬰的眉心,咬牙切齒道:“別瞎胡鬧,祭祀禮儀豈可擅自更改!”
“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一直跟著工匠們一起研究熱氣球的王將軍,聽到這話後忍不住暢快地笑出聲,“陛下,這一位小公子可真機靈,尤其這膽大包天敢在祭祀上做文章的勁。可太像你了。
老夫還記得那年陛下初入大秦,與一個大巫結怨。回頭就打……說服我家小子,跑去將春祭供奉的祭品都咬一口,還哄騙大巫說是山神咬的。
誰知道那大巫不光信了,竟還大肆鼓吹說神明咬祭品的說法,還改了參拜的神廟,結果祭拜到一半又被陛下給揭穿,哈哈哈,老夫現在還記得大巫怒極攻心氣吐血的模樣……嘿嘿,自此以後咸陽再沒人敢說陛下半句閒話。”
張嬰震驚臉:“天哪,陛下曾經這麼勇的嗎?”
“那是!不過屁股也開了花就是。但當年我女兒還頗為欽慕陛……”
嬴政臉上難得閃過一抹尷尬,被看著長大就是這點不好。
他輕咳一聲,上前扶起王翦,無奈道:“王將軍你……”嬴政感受著懷中那一丁點的重量,半句重話都說不出口,之後他雙眸瞪向趙文,“你是如何照顧人的。”這麼久了,還不送回去休息。
趙文忙道:“奴該死。奴這就來。”
“哎。陛下,是我自己要跟過來的,誰還能攔得住我這把老骨頭不成。”
王翦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在趙文身上多浪費口舌,他看著張嬰笑眯眯道:“小公子,你能不能與我講講這個什麼半自動什麼熱氣球。”
張嬰吃了個瓜,心情又好了不少,道:“可我只是提供一些不成熟的構想,具體的是這位公輸家子製作的,他應該都說過的。”
王翦搖了搖頭,道:“我不想聽他說。”
“……老夫也不懂工匠活計。”
王翦點了點自己的腦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張嬰,“行軍打仗,將士重要,但決定性關鍵還是來自主帥的想法。”
嬴政也看向張嬰,道:“王將軍乃國之棟樑,國之重臣。他問什麼,你答,不可談條件。”
“那好吧。”
張嬰本來只是想隨便介紹一下思路,比如這是由三樣東西拼接而成的半成品,一個可升降的雲梯,改良熱氣球,以及火藥,主要目的是讓熱氣球平穩上空,平穩下來。
但在王翦孜孜不倦的話題引導下,其他將軍們的參與下,張嬰也越說越多。
張嬰:“嗨,我最初想的是做一隻巨大的風箏,然後讓小豬仔可以飛上天!可威風了!”
王翦:“哈哈,我年輕時也這麼想過,然後呢?”
張嬰:“然後嘛,嘿嘿,就是宮裡好多天都做一道肉泥、肉羹的菜。”
嬴政嘴角一抽。
其他將軍們聞言對視一眼,拍桌,爆笑出聲。
“我說最近怎麼連士卒飯裡都經常能聞到肉味,原來是你暗中相助。”
“看來嬰小郎君天生
就該屬於我們軍營啊!”
“沒錯沒錯!陛下,衛戍軍好,可以讓嬰小郎君先過來熟悉熟悉環境。”
……
嬴政青筋都蹦出來,將軍們越說越過分,說到後面,將軍們竟還達成一定共識,將張嬰八歲以後輪流住在哪個軍營的事都安排妥當。
“閉嘴!再吵都給朕回去!”
一聽到“朕”這個字都出來,將軍們再次安靜如雞。
張嬰也虛虛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