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咸陽很繁華,黔首眾多,這繁華是繁華,酒錢貴得要死,但這大街上也沒見著幾個人呀。”
“大兄不是說過嗎?我們楚墨子弟最擅長劫富濟貧。咸陽富貴人家多,定是畏懼與我們一起走的。”
“不愧是咸陽,街上連一個穿麻衣的都看不見,都是富裕人家呀。”
……
張嬰跟著往前走,嘴角就沒有停止抽搐過。
這已經不是不太聰明的樣子,這簡直就是睜眼瞎啊!
你們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很受歡迎?你們對自己的炸群效果沒點數嗎!黔首看到你們都嚇跑了好麼?!
……
“小郎君,這裡到了。”
為首的鄧陵氏喚道,張嬰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下來,恰好停留在一處裝潢奢華的閣樓庭院前。
哦豁,這地方看起來好昂貴啊!
不是說墨家是廣大貧苦人民的代言人嗎,怎麼會選這麼貴的地方。
他正想著,便看見鄧陵氏已經上前與一老僕交涉。
很快,那老僕便來到張嬰一行人面前,鞠躬邀請。
眾人走了進去。
張嬰這才發現臨街的奢華大銅門居然是整個酒肆最樸素的景觀。
繞開浮雕巨鷹的大屏風,赫然出現一處亮堂奢華的正房大廳。大廳的正中央放置著舞臺,上面是身著薄沙的曼妙女子載歌載舞,圍著舞臺的四周擺放著數十個坐滿人的案榻。
若是踩上幾階臺階順著潺潺水流聲往裡面看,便能瞧見層層疊疊的飛簷閣樓庭院,綠蔭蔥蔥的雕欄玉砌,別有洞天。
老僕引著一行人往二樓走去。
鄧陵氏他招手道:“小郎君來這邊。雖說明日才是三墨大會,但最關鍵的一題已經出來了,要先看看嗎?”
“好。”
張嬰答得乾脆,鄧陵氏臉上的神色更和煦,舉起大掌就往張嬰肩膀上拍,他還未拍到,鄧陵氏的右胳膊被絡腮鬍給扯住,張嬰肩膀上三尺是韓信伸過來的手背。
“咳,咳咳……至於那麼金貴麼。”
鄧陵氏嘀咕兩聲,轉身招了招手,“這回的考題是一個什麼風雨鳥,相傳是風伯、雨神的信使。
過去供奉在齊楚之地的大廟裡,只有嫡傳廟祝才能接觸它。
是一大富商提供的玩物,這一回的考題是,誰能把這個風水鳥修好,就把矩子令給誰。”
鄧陵氏一邊說,一邊在前面帶路,他們正好走到了一處廂房,裡面圍了很多男子,他們涇渭分明地分為三派。
彼此之間也特別好認。
楚墨一個個都身形彪悍,腱子肉和武器是標配,即便瘦,也有著一股遊俠的氣質。
齊墨一個個更像是儒雅計程車子,他們全部站在窗邊門邊,看向楚墨的眼神帶著些許的嫌棄,彷彿是羞於與其為伍。
秦墨什麼身形、衣服的都有,但他們都不怎麼與旁人對視,聚在一起也不聊天說話,很有技術宅氣質。
鄧陵氏帶著阿嬰擠開幾個齊墨子弟。
他指著擺在案几上的風雨鳥道:“就是這個玩意。”
“聽說想要測風雨,只需要在這風雨鳥身前的小碗裡放好水,它便會以相同的頻率點頭喝水。
若它飲水速度變慢,則是雨伯要來看它,大雨隨之來臨。若點頭速度變快就麻煩了,是女魃過來,將會出現大旱。”
“哦?這麼神奇?”
張嬰有些不敢相信,“這風雨鳥會一直動?”
這不是永動機?愛因斯坦都不敢打包票能做出來吧。
“確實能一直動,但也需要廟祝調配的一方丹水。”
鄧陵氏指著風雨鳥的另外一邊,有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