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
嬴政微微頜首。
張嬰見狀,心生疑惑道:“既然仲父對那些人無意,為何之前要詢問我選誰?”這不是故意噁心桀駿麼。
嬴政平淡道:“敲打桀駿。”
張嬰有些明白地點頭道:“哦。”大概懂了,是敲打桀駿,讓對方知道誰尊誰卑,免得這魚餌很快就勾結魚群來造反。
嬴政道:“想反能早點反。”
“噗!”
張嬰完全沒想到嬴政會給出一個與他截然相反的答案。
張嬰剛想說不對吧,但轉念一想。他是以一個普通愛好和平的思路來想,遇到強權敲打,肯定是跪的安詳。
但若是一位自認被欺負的梟雄,居然還要被敲打,內心怒氣值肯定蹭蹭向上,想招兵買馬的報仇。
仲父說的,可能性更大。
嬴政拍拍張嬰的肩膀,還給他遞了一個水壺,道:“我的話,可想明白?”
張嬰聽到這話一瞬間有點迷茫,但忽然意識到仲父指的是“為何仲父希望對方能早點反叛。”這一句話。
他沉吟片刻,努力代入看到過的厚黑野心家的書籍套路。
半晌,張嬰指著河水中的魚,試探性地打機鋒,道:“早點打魚?早點收網?休養生息?”
嬴政沉默片刻,忽然哈哈一笑,道:“孺子可教也!”
張嬰嘴角一抽。
所以仲父真的一邊在這放下魚餌,一邊
還擔心魚餌誘惑力不夠(),不停地新增作料?()?『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好讓釣魚執法的速度快一點,能早點收工回家。
奪筍吶!
嬴政起身,道:“小子,回吧。”
張嬰心中還有一個困惑,見嬴政起身,忍不住扯住對方道:“仲父,我還是不明白。既然一定會反叛,為何還要給予他們權利做魚餌呢?這真的不是養虎為患?萬一那人與當地的秦軍將領勾結呢?”
“這個憂患意識很好。昔年我對主動投降的六國餘孽信任有加,他們中許多人卻背棄了我的信任。”
嬴政聞言並沒有生氣,語氣很溫和,但最後卻說出一句讓張嬰渾身一顫的話,“所以阿嬰想能如何做?不設魚餌,直接坑殺所有百越人?”
張嬰瘋狂搖頭,使不得啊!
嬴政慢條斯理道:“嗯,殺人是有傷天和。不如將百越子民全貶為大秦的隸臣妾,去北方修建長城?”
張嬰嘴角一抽,繼續瘋狂搖頭。
嬴政聲音緩緩道:“那對百越置之不理?數年後,等大秦勢弱,任由他們揭竿而起?”
張嬰一怔。
這不就是記載中出現過的情況麼,數年後,在大秦勢弱勢時,百越再次湧現出一股力量抗秦,最後被趙佗拿下。
張嬰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想來想去,只能說:“我不知也。”
說完,張嬰有點喪地沉默下來,片刻後,忽然聽到身旁傳來爽朗的大笑聲,緊接著,一雙手狠狠地掐了他的臉頰一把,疼得張嬰“哎呦”了一聲。
“你小子,真是被天資慣壞了!這可是我大秦,不,應當說任何一個有開拓領地的雄主都會碰上的難題。你不過六歲稚齡,能想到這些已經很了不得了!”
嬴政說到這,又是一笑,語氣透著些感慨,“不過阿嬰有想超越我等的志氣,也好,值得鼓舞!這樣,阿嬰有任何有關南海郡的疑惑、主意都可以寫,每月上交我一卷竹簡。朕允你,可書寫任何內容,不問罪。”
張嬰瞳孔地震。
我沒有!我只是慣性eo一下而已!不值得鼓勵啊!
我不想月月做作業!
“先回去休息,好好養精蓄銳。”